天变_第一百六十一章 噩梦重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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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 噩梦重现 (第5/6页)

,顺势抿了一口杯中之物,捋了一下髭须,笑道:“这未必是步好棋。”

    眼见老师白棋一隅攻入一黑子,其边角未紧之处还有黑棋楔入,当真凶险。

    老师却不慌张,慢条斯理在旁边黑白相缠之处打入一子,“前一子做活根本,这一子才可深入腹地。”

    文举大人也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略一思索,却在更远处落子,“两害相权取其轻,楚公意不在此,何故只在边角处做文章。”

    老师却回到边角连了一子,文举大人似乎有些轻松,赶紧在刚才落子处又补了一手,老师也在刚才边角处又落了一子。

    “舍本逐末,吾之过也。”文举大人忽然有些沮丧,叹了口气。

    “文举贤弟气数不在此,愚兄却命系此处,只得如此啊,呵呵。”

    “这盘棋再无其他,今双方根基皆固,只能数子论输赢了。”

    “愚兄之棋虽纵横南北,有气者却只南北两块,其间纵断,两端皆可独活。中间虽能有斩获,然重中之重者,仍是根基也。”我总觉得老师最后那一手本不需要回去补连贯通,但是既然老师故意如此,想是希望点醒我什么。

    不过老师和孔大人居然还真的要清盘算子定输赢,兀自官子收劫不止,看来好胜心皆重。忽听池面喊叫声更大,眼见小孩们的那艘船身竟横着慢慢向亭子撞来。

    赶紧向老师他们示警,老师和文举大人都转头看了看。一见船身更近,身后侍应都开始尖声提醒。老师便欲起身离开亭子,却被文举大人一把拉住,悠悠说道:“兄长若走,这局便算输了。”

    老师哈哈大笑,也不走了,真就坐下,继续算了起来。

    这可把我这个学生急坏了。不便打扰,只得赶紧绕过亭子,行至水边,亭子半身悬建于水上。眼见船越来越近,船上小孩们似乎也没有了办法,有些就呆呆看着。当下,也顾不得多了,踩入水中,幸得岸边水浅,只是有些陷人,扶着亭子在水中的基柱,蹒跚几步行至亭前,一脚站于泥中,一脚后蹬岸边基石,半条腿淹于水中。瞅得近处,在泥中拔出脚来一起蹬住基石,同时双臂伸出撑住船身。

    小时候在白水河玩水的经验告诉我,在水中漂浮的物事是很容易推动的,比如子渊坐在船上,我在水下也能给他托到河中心去。不过这条稍微有些例外,就觉得船头方向压得我左臂几乎要弯,脑海中那船上坐满了几千个子渊那样的胖子似的,勉力抵御仍不能遏制,船似乎要往左手方向翻下。想起自己现在横在水面之上,该是船头要往岸边撞去,看着不会撞到亭子,心下稍宽,却仍需撑住,避免自己落入水中。

    “子睿,你怎么样?文举贤弟,算你赢了。”老师终究放心我不下,看到船如此运行,像是明白了我在干什么。听得亭中地板响动,老师到了我的头顶附近,看着我在下面撑着船。

    “老师,没事!”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声音有些奇怪,看来身体横着,嗓门都变了。

    船头忽然撞岸,手上传来一阵剧震。随即船身似乎弹离岸边,顷刻之间双手无可攀附,心中立时知道后果如何。

    于是,我看着眼下的水面,吹着阵阵凉风,冷静地考虑着有无补救措施,却依然无可奈何地又像一只癞蛤蟆似的落入水中。

    要说我的两位夫人不知为何都喜欢用这种动物形容我的入水动作。她们后来还说,至少我的后腿很长,比较像此物。我很不满后腿一词,质问她们难道我还有前腿不成。她们二人竟异口同声地说有啊,还兴高采烈地回忆起她们五六岁的那当儿,我大多以四条“腿”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方式活动。

    这就是我更加无可奈何的原因,开始是银铃后来加佩儿,个个都喜欢拿我肯定记不得的典故来说事。她们甚至供述她们拿着我喜欢吃、喜欢玩的东西跑在我身前诱惑我爬过来爬过去,而且提到此事时眉飞色舞,毫无反省之意。

    原本暖和的天变冷了,原本凉爽的风变冷了,原本没有感觉的水也冷得刺骨。银铃从夫人们那条船靠岸跑过来,看着众人将我拉出水面。我赶紧缩着身子寻个屋子进去,却个个屋子有人,最后只能找了条靠岸的船上去更衣。

    父亲没有怪我,他和母亲一起过来,带来他一套衣衫让我换上。我哆嗦着问刚才那船怎么回事。父亲说,小孩子胡闹不懂行船,又不让船工来,结果不知道起锚,只是松了锚绳,最后开了一阵锚绳拉紧,风兜着船就往岸边甩了过来。这边解释完我便穿完了,银铃惊讶于竟然能合身。母亲和父亲一人一句笑着解释道,老爹因为胖所以能胀起来,儿子因为骨架子大故而能撑起来。

    稍微梳理了一下头发,被叮嘱晚上需洗个澡,便跟着父母领着妻子出去。

    鲁伯在旁等候,我们一下船,他便过来向父亲和我表示歉意;我自然需站出来表示无妨。韩遂,马腾等人也领着那几个小孩也赶紧来表示歉意,我则表示我小时也常如此肆意妄为,常干比他们荒唐出格许多的事情,怪不得他们。

    老师远远看着,很是欣慰,不时面带笑容;注意到我目光所及,便点头朝我示意。

    皇上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召见我的时候,好好取笑了我一番。不过还是夸了我尊师重道,可为表率。我说这是学生应该做的,要说实话,其实听了夸奖我很开心。

    下来后,被老师招手叫过去;还在那个亭子,棋盘两边换作了老师和我。

    不过我们并没有下棋,只是看着棋盘上残局说话。

    “子睿觉得鲁伯棋艺如何?”

    “学生只看了几手,不知。不过似乎棋力不及老师。”

    “嗯,鲁公虽可谓才华横溢,可惜……”老师压低了声音,“倘为文人,可成当时第一,若做百里之君……不免失其社稷。子睿可知为何?”

    我不免左右看看,看到鲁伯在远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学生不知,这是学生第一次见鲁伯大人,以前并未有所交往。”

    “子睿以后还是需多有些交游。”

    “是,学生明白。”

    “为师和鲁伯下过几次棋。此君棋瘾甚深,却棋力不及,故而也不需与他全力相搏。”老师笑着看着远处鲁伯,“刚才我故意布成首尾难顾之局,只需攻击我首尾两处,腹地实空便会损失很多。中间我亦难有力侵占。他却依然如以前几局般专注坚实其棋棋势。撇开其贪杯无度不说,所谓以棋观人,此人不好攻伐也罢,但以不明时势,好守陈规却是大忌。虽其能言善辩,亦能听得人言,但治国不比清谈,若身边无贤人辅佐,鲁国恐覆无日矣。”

    忽然发现鲁伯那里与孟德兄不知为何事争执起来,看到其气正凛然,毫无退让之意,不免慨然。

    “孟德兄才高雅量,且贵为辅政魏公。鲁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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