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日记_第三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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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第2/2页)

他们的晚年幸福、安逸、开心地度过。可是我的愿望迟到了,所以年老的大爷大娘因生活需要所迫仍在辛苦地劳动着。

    主耶稣基督,全能的神啊,我因你的救恩能让我的爸妈、大爷大娘幸福的安享逸度晚年,可我不能让世界上因生活所迫晚年仍在受苦受累的老人都过上好日子。主啊,求你怜恤、帮助那些老人,让他们安舒、幸福地度过晚年时光。阿门!

    六月十八日星期一晴转多云

    午饭:馒头、青椒炒鸡蛋晚饭:馒头、稀饭、咸菜

    “在这个世界上,相信谁都不能相信这帮王八蛋。”

    “口是心非,笑里藏刀,早已不是从前的那帮人了。”

    “都说土匪坏,这帮王八蛋比土匪更坏。”

    “这些王八羔子都是些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东西。”

    “天下最不讲理的就是这些王八蛋。”

    “太多太多的王八羔子一点人性都没有,还不如畜生。”

    “用老百姓的血汗钱吃喝嫖赌,……高档次的住房,名牌轿车,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如果认真调查,这些王八羔子也剩不下几个不坐牢的。”

    “我出去以后,先杀那些狗日的刑警、检察官和法官。然后再杀那些肩上扛“花”的大官,像监狱长……不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如果有人打击他们,我第一个响应,就算不能全部灭了他们,也要消灭一部分。”

    “王,你怎么到现在还对这群王八蛋抱有希望,他们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多吗?唉!看来他们不把你害到剩下最后一口气,你是不会对他们失去信心的,你这叫不到黄河心不死。”

    难忘的声音

    难忘的声音,心中的忧愁与焦虑。难忘的声音,来自哪里?来自他们对生活的感触。难忘的声音来自哪里?来自被黑暗笼罩的地方。难忘的声音来自哪里?来自经济大潮中。难忘的声音来自哪里?来自祸国殃民的披着羊皮的狼。难忘的声音,何时能沉默?在以德、依法、同心同德为人民服务、社会真正和谐的那一天……

    六月十九日星期二阴有小雨

    早饭:馒头、绿豆稀饭、两个鸡蛋午饭:米饭、红烧鸡块晚饭:馒头、青椒炒土豆丝

    昨天晚上找到犯医周振部以后,表示今天想跟他去一趟医院,问一下韩院长为我手术的事,监狱领导批准了没有。周表示找韩院长没有用,建议我找监区刘教,让刘教找韩院长问一下。

    周认为刘教帮我找韩院长,比我亲自找韩院长更好。我当时虽不能确定周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我能够肯定我如果去找韩院长,韩院长仍会有不能尽快为我手术的理由。

    今天上午十点钟,当我找到刘教请他帮忙问一下韩院长关于为我手术的事情时,刘教毫不迟疑地回到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几分钟以后,他在办公室把我喊到了窗前对我说:“王儒伟,我打电话给韩院长问了一下,韩院长说监狱领导还没有批准。我又打电话给徐副监狱长,徐副监狱长表示只要医院同意,他就没问题。”

    说到这里,刘教为难地笑着对我说:“王儒伟,这种情况下,我这个教导员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就再等一等吧。”

    听了刘教的话,我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对刘教说“刘教,我知道你很为难,还是让我自己想想办法吧。”说完我就向监房走去。

    刚走了几步,和几个人坐着聊天的刘杰问我“王儒伟,你去办公室什么事啊?”

    我:“还是为了手术的事。”

    刘杰:“怎么样了。”

    我:“徐监狱长说医院领导同意就行了,医院说徐监狱长批准就行。”

    刘杰听了这话,愤愤不平地干笑了几声。

    走到205门口,大嘴也问我手术的事办理的怎么样了。在我重复了对刘教所说的话以后,大嘴气愤地说:“王八蛋,他就是个畜生,你别再找他,你直接找一把手戴监狱长……”

    大嘴刚说到这里,门岗张光新让我再去办公室一趟。于是,我就又走到办公室的窗前。

    刘教对我说:“王儒伟,你知道前几个月你的家人按医院的意思来办理手术手续为什么没办成吗?”

    我:“我不知道。”

    刘教:“那是因为医院和狱政科对你的事有不同意见。这么久没有给你手术,主要还是钱与手术风险这两个原因。前些日子因为全国监狱系统信息化建设现场会在南京召开,戴监狱长决定把监房装上电视,可是购物部门没钱,只好作罢。戴监狱长也曾经在会上表示服刑人有病就要出钱给治。话是这么说,可是监狱没钱就不好办了。这两栋前年盖的楼到现在还欠着某建筑公司的钱。南边正在施工的是另一家建筑公司,原先的那一家建筑公司因为监狱没钱所以不干了。我们警官也有很多该发的东西都没有发……你有病在身确实不好受,可是医院领导也有他们的难处,你要谅解一些……鲍昌起的情况我也比较了解,医院确实表示他家里拿来钱就给他做手术治疗,可是在钱到来以后又不给手术了。前几天鲍昌起看到徐监狱长就缠住他,态度很不好。给不给手术,非让徐监狱长表个态不可,结果严管两个月。”

    听到这里,我对刘教说:“对于鲍昌起的事情,大家都说徐监狱长不应该严管他,鲍昌起那么冲动,我估计是出于无奈……”

    我说到这里,刘教就打断我的话对我说: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要是说你不知内情胡言乱语什么的,那就对你不好了。“

    我:“我只是对刘教你实话实说,对别的警官我不会说……刘教,我已经病了两年多了,除了痛苦难忍还失去了可以换取两年多自由的成绩……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想想办法了。刑期那么长,我需要病愈参加劳动拿分减刑。”

    刘教:“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你明天到医院去找韩院长问一问,然后我们再谈。再找到韩院长的时候,你要心中有数,别把我问到他和徐监狱长关于为你手术的情况告诉他。否则,我在中间就难为情了。”

    听了刘教的话,我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刘教对我说:“现在有好多可以保外就医的人都没能保外就医……”

    我:“有的人家里有钱,给他办理保外就医对他来说是好事。可是家里没钱为他治病的人,让他回家治病,这不是往死路上推吗?”

    刘教听了我的话,只是欲言又止地笑了笑。

    对刘教说这话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而言,我因为信神,所以我知道客观的绝望是荣神益人的光明大道。

    对于刘教所说的监狱经济困难,我不认同。改建监狱是上面拨款,而不是监狱自费,又不是改建晚期,监狱怎么会经济匮乏?虽不认同,但也没有反驳,因为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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