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_第十节 暗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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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 暗示 (第2/2页)

意图呢?总参为何突然来这么一手?”

    “嘿嘿,贾溪那小妮子……”陈邦揉烂那张纸,点火烧掉,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

    任飞飞会意道,“山西人果然会算计。”

    高小乐疑惑道,“贾少校是怎么联络北京,搞出这一手的?”

    任飞飞替陈邦回答道,“别忘了几天以前她还是总政血鸟部队的人,血鸟部队有自己的联络方式。贾溪出去后也许发现了什么,比如会对我们构成威胁的状况,所以主动切断同我们的联系,又用血鸟部队原有的方式,传达了她的计划,和你们王处长一起搞了这一出双簧戏。”

    陈邦点点头,沉呤道:“我有一点担心。贾溪究竟发现了什么?她现在是不是很危险?她又有什么样的打算?既然她能够安全地使用血鸟的通道与北京接上线,为什么就没有办法联络我们呢?至少,她应该给一点暗示。”

    “她已经给过暗示了,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任飞飞笑道。

    陈邦拍拍手,称赞道,“前辈就是前辈,效率高呐。”

    (三)

    任飞飞敛住笑容,缓缓说道:“从她留下的暗示看,她好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什么意思!”

    “她被跟踪了。昨天夜里,她还绑架了庭车常的女儿。”

    “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在家里时,我的人就试图与她接头,结果被拒绝——她穿着红衣服出门。接着就发现,有人在背后跟着她。起初她并没有做出甩开尾巴的举动,还跟在白建后面进了一家按摩院,里面什么状况我也不知道,她出来后不久,就突然出手袭击了刚换班的尾巴。此后,连我的人都把她跟掉了,到现在都没找到。直到今天早上,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说‘神秘杀手冷月光天化日独闯本报主编私宅,声称对时小兰绑架案负责,骇然自曝后从容离去’。我派到庭车常家附近蹲点的人还回来报告说,昨天晚上有大批警察包围了那里,是庭车常的小姨子报的案。那孩子让人给偷走了。”

    “偷走?”

    “除了一个例行公事的巡警,我的人也没有看见其它人进去过。但那孩子就是突然之间不见了。”

    “怎么肯定是贾溪。”

    “警察在婴儿的床上发现了一个纸折的月牙,还是几个胆大的记者冲进去抢拍到的,第一时间就通过手机发到报社。”

    “冷月!”

    “嗯,J国警察对这些记者也没有办法,要是在中国,连报社都给你封掉。”

    “你确定是贾溪留下的?会不会是谁搞的鬼的?”

    “不排除有人搞鬼的可能性。不过我觉得贾溪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为什么……”

    “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你可知道,贾溪和庭车常亲同兄妹。我们没有想到的事,她却想到了。”

    “我明白了…….我不是没有考虑到那个孩子……”

    “不用解释。你们男人做事向来一就是一,谁又会想到那个被营救计划所忽视的孩子呢?”

    “前辈说得对…….如果救回了庭车常,那孩子却留在了J国…….唉,敌国间谍的女儿……母亲死了,父亲也跑了,还失去了像普通人一样成长的权力。”

    “我不是责怪你。走我们这条路的就是这样,没有选择。”

    “等等!如果贾溪自知自身难保,她为什么还要去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她想害那孩子。”

    “你说什么!”

    “别激动嘛,陈上校。嘿嘿,在J国人看来——她——想——害——那——孩——子。”

    “哦…….呵,吓我一跳……那么理由呢?她的理由?”

    “人家贾溪聪明着呢,一石二鸟,顺手就解决了我们难以解决的问题。需要提示吗?”

    “前辈都提示这么多了,还是我自己来回答吧。贾溪既然说自己绑案了时小兰,接着又确确实实地跑去绑架那孩子,这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了所有人,‘庭车常有地方对不起我,我就拿他情妇和女儿下手’,至于庭车常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也够J国人折腾好一阵子了。对吧?”

    “以后你可别再叫人家小妮子了。”

    “不过这下她就危险了。主动跳进警方的视野,引开注意力,她是想让我们更安全一些,但是她要想再脱身可就难了。”

    “我相信她还会给我们暗示的。”

    “希望如此。话说回来,我们在大局上取得的进展仍然不容乐观。”

    “庭车常突然闹了这么一出,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我们几乎不可能找到他。也只有等了。他迟早会找到白建的,找到白建,调动宗人社或者寡妇的资源才能救出心上人。”

    “申明至今更是杳无音讯……”

    “做到一步算一步吧,依现在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千机,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血本无归。需要努力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他们自己。干这一行的彼此都只能这样。”

    “前辈觉得庭车常逃狱有什么疑点吗?”

    “疑点很多。尤其是逃狱的动机很值得玩味。”

    “依你对他们的了解,你觉得正常吗?”

    “这你得去问他或者她。我也没办法。”

    “据我对庭车常的了解,他实在不应该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怎样的了解?”

    “呃,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只能说是,据你对庭车常的——正常——了解,是吧?”

    “你是说,庭车常现在很不正常?”

    “我暂时只能这么解释。”

    “不谋而合。这事太复杂,自古情事剪不断理还乱,况且还扯上了瞬息万变的谍网,就算我们讨论十天十夜也不会有结果。除非我们跟庭车常接上线,或者,时小兰自己能做出客观的分析…….”

    “时小兰呢?”

    “在里面。就我们刚才提出的关键性问题,正在思考。咳,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你倒抢先了一步。”

    “嘿嘿,要没两把刷子咱也不敢跑前辈您的面前献丑不是?”

    “我们这些无神论者现在也只能祈祷了。”

    “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冲这句话,王达明的副手你做得倒是称职。”

    “前辈过奖咧。”

    敌后形势如此严峻,当前工作严重受阻,两位特务头子尚能谈笑风生,举重若轻,饶是资质与阅历都不及二人的蒋云,更是一派波澜不惊,这让在场队员们都恢复了十二分的自信,不同程度的焦躁、忧虑与疲惫统统地跑到九宵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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