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臭鼬 (第2/2页)

终端仪重新工作的东西。

    袋鼠上尉说过，少校也说过，那些图像背后隐藏着灾难性的秘密，海豹突击队必须有人活着并且不投降，必须把照片传给联军指挥部。

    起初几张照片，内容很平常，只有加油车、装甲抢修车和晒太阳的士兵。

    士兵穿着空军作训服，看起来属于那支阻挡A国海军陆战队穿过中央山脉的防空*部队，加油车和装甲抢修车的型号也很常见，与CIA掌握的共军防空兵资料相当吻合。袋鼠上尉拍了整整一个下午，全然不顾驾驶四驱山地突击车的巡逻队频频经过。当时少校也不明白，既然找到*发射营地的方位，为何不尽快脱离，向上级报告。

    大约在士兵晒够太阳的时候，地表开始颤动，山谷里升起浓黑的烟雾，很快与冷热不均的对流空气混杂在一起，悬浮在密密麻麻的树冠间。对空中侦察机而言不算什么，但在地面亲眼目睹，如此密集的涡轮增压式柴油机预热作业，实在令人胆颤。袋鼠上尉打赌，山谷里至少藏着10辆99式坦克。

    少校决定深入侦察。这个决定无疑极为冒险，但队员们毫无怨言。

    军士长亲自带队，袭击了一支只有两车五人的巡逻队。战斗过程异常简炼，八支微声*同时开火，敌军全体毙命时，四驱突击车仍保持着缓缓前行的状态。身材矮小成了中士最大的优点，他只有一米七八，勉强能够穿上敌军军服，迷彩油正好能掩住黑人特有的肥厚嘴唇。中士乔装成遇袭士兵模样，出现在大路上假意示警，袋鼠上尉趁乱避开暗哨，迂回潜入山谷腹地。

    小队主力与敌人短暂交火后迅速撤离，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等到袋鼠上尉会合。

    “我没办法数清那里有多少坦克。”上尉果然带回更为详尽的情报。

    不幸的是，还有臭鼬一般死缠不放的追杀部队。

    对方的武器五花八门，乍一看，像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武装，实则训练有素。从那天起，小队再没有好日子过。这场追杀与反追杀持续了整整七天，辗转六十余里，先后交火近百次，有胜亦有负，始终无法摆脱。少校因劳累过度昏睡，梦中惨遭割首，上尉因流血过多，无治身亡，身经百战的海豹被那只可恶臭鼬一口一口地咬，咬到体无完肤，咬到奄奄一息。如今少校也死了，整个小队只剩中士一人。

    诡异的阳光让人分不清是凌晨还是黄昏，中士终于放弃无谓的搜索。他拆散现场所有电子设备和重达20公斤的狙击步枪，捡起95式突击步枪。军士长一定很寂寞，他想。他回到军士长身边，捡来松嫩的叶子，尽可能塞满干瘪的胸腔。

    如此忙碌了一阵子，他停住了。

    “手抱头，慢慢站起来。”

    应该是年轻女子，尽管声音撕哑得像老太婆。

    中士如她所说，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因为存储照片的SD卡很安全。杀气、戒意和憔悴掩盖不了那双眼睛的美丽，尽管穿着解放军野战服，手里拿的是M4A2步枪。

    中士暗暗松了一口气，安慰她道：“别害怕，小meimei，我不吃人。”

    “手！”

    “好、好、好，”中士无奈地把手放回头上。

    “脱裤子。”

    “不要这样......”

    “裤带扔掉，我不说第二次。”

    “遵命，”中士一边回忆着女友的可人模样，一边扒掉裤带，“恭喜你小meimei，你抓了一个高出两个头的俘虏。但是我非常友好地提醒你，男人没有腰带也可以跑，就怕你不敢追。”

    “好，过来背她。”

    循着那枪口，中士看到另一个女人，也穿着解放军野战服。

    “你让我怎么背？”中士两手一松，裤子刷地掉下。

    女人轻蔑地扫一眼破烂不堪的内裤，“就这样背。”

    “你想冻死我！”

    中士很生气，他决定停止这场游戏，四肢高度发达的海豹怎么可能让拿着空枪的小女人继续摆布。

    “小林香子，”女人突然说。

    中士收住正要发动的四肢，“你说什么？”

    “我叫小林香子，请多多指教。”女人突然说起J国语，垂下枪口，弯腰致意。

    幸福的晕眩感阵阵袭来，中士觉得没有臭鼬的世界，实在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