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途I安解玉连环_好时光:内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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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时光:内乱 (第1/4页)

    “走,去看看!”江雪十分新奇,当年五行属相觉醒的时候,姨妈曾带她去了一趟昆仑,二人得到开明兽许可,来到弱水之渊。姨妈告诉她:“天下弱水,以此为尊。你若能得到它们的认可,日后也是水行修士中的第一等人物了。”

    “不是最强吗?”小江雪问姨妈道。孩子总是天真,认为世界一定美好,好像不得到第一难免就会失望。小江雪又说:“这样我就可以保护雨哥哥和姨妈了,还有爹爹和娘亲。”

    妇人温婉一笑,“雪儿是个心善的孩子。”接着安慰江雪道:“最强是有的,可惜雪儿不是,但是在他出现之前,雪儿就是最强的!”

    许多年以后,江雪遇到了那个集天下水运于一身的女孩儿,她是世间江河共主,自己的弱水确实奈何她不得,但她还是被那位女孩儿称为:“天下最强大阿姨!”被江雪打了一顿后,把“阿姨”两个字改成了“姑姑”。

    回到当下一刻,江雪心想:姨妈见识广大,走南闯北奔西突东,也在别处见到几回弱水,但自己还是第一次在昆仑外遇见,她又是个有好胜心的,既然已经与自己遥相呼唤,当然要去比一比,看看谁更强。

    江雪做事一向干脆,绝不拖泥带水,此刻念头才起,两脚已经向前跑出好几步远。

    “小心啊!”凌征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却又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只叫自己小心,也不是阻拦,江雪自然不加理睬。

    凌征急道:“我跟你说,那里有个钓鱼翁,常年渡一尾孤舟,日夜游行此地,负责看管这条平川;还有一个捕雀翁,据说此人双肩各挂一只黄雀,他五行属木,属相为怪柳,就是对面那些连接两岸的观音柳,实力深不可测!师兄对我说过,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他的化身;树上的每一只麻雀,都是他的眼睛……”

    江雪眉毛皱了起来,师兄、又是师兄!老在她面前谈他那个破师兄,听得自己耳朵都起茧子了,不就懂得多点吗,多吃两年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好像雨哥哥不如他一样!

    凌征跟着江雪身后,见她越跑越慢,缓缓靠近江边,又走了几步,终于停顿下来,背影显得有些凄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追赶过来,转到江雪面前。

    此时江雪正向前伸着一只手,些许江水腾空而来落在她掌心。凌征注意到江雪目光有些茫然,好像是在走神,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江雪身体忽然颤抖起来,手臂战栗一下,水花从她掌心洒落,像凋零的叶枯萎在大地上。

    脸上流下两行泪来。

    “怎么了?”凌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尽量小心询问。

    “它们在哭。”江雪呢喃,目光还是没有回转过来。

    “谁?”凌征并不清楚江雪是不是在回答他。

    江雪终于歪了歪头,怔怔看着凌征,郁郁道:“这里的水……它们很悲伤,就像无家可归的孤儿。”难道它们也和自己一样吗?它们知道其实她也很悲伤吗?原来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吗?

    便在此时,远处一尾孤舟已经加速向这边滑行,很快悬停在两人对面。

    江水依旧流淌,船却一动不动,舟上钓鱼男子头戴斗笠,不以正面视人,他的一声呵斥却从下方汹涌而来:“什么人竟敢觊觎此地圣水,不自量力!”声势如刀,裹挟一丝杀伐之意,森森如雷。

    那些悲伤的情绪勾起了江雪的回忆,虽然不明白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江雪本来就很难过,此刻被这人无缘无故呵斥一声,有如一柄铁锤砸将过来。

    她胸口一闷,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怨气,变得异常恼火,怒道:“胡说,我只是来找我哥,谁知道这水是怎么回事?”头一扭,以牙还牙,同样不以正眼瞧他,“哼,喜欢我呗!”

    凌征不说话,他想消失。

    这人就是那名渔翁了,其实“渔翁”本意是指第一位在平川渡舟游弋的那名老者,只是后来虽然换了好几代人,渔翁这个名号却被继承下来,地位算是龙灵殿中的一名编外中将。听师兄说,那位雀翁却是历来不曾变过,一直都是一个人。

    凌征暗自庆幸,幸亏不是跟那位活了最少几百岁的前辈起冲突,眼下的他就算面对一位龙灵殿中将,哪怕不借红妆,也还勉强应付得来。

    “放肆!”钓鱼人被江雪激怒,猛然向上甩杆,渔线浮空,银钩未出水面,竟是钓起了满满一条江水,从中间分开,犹如一圈悬空的银河。银河陡然泼洒下来,摔出亿万光彩,满天飞花碎玉;平川西岸,怪柳凝露。

    钓鱼人凝立于小舟拱舱之上,向前轻扫手中钓竿,万千无序的江水瞬间汇聚成一股狂流,螺旋攀升,调转势头,向二人席卷而来。

    江雪仓卒之际也唤出弱水抵挡,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抵挡水柱冲击。以寡敌多,虽然十分吃力,江雪嘴上却不饶人:“难看,跟泥鳅一样!”

    凌征担心江雪支撑不住,一旦先手失利,恐怕真的就要厮杀起来,届时覆水难收,事情就要麻烦多了。于是他也匆匆出手,闷哼一声,十指变得金红,两股烈焰如同两条火云长鞭怒吼着向水柱缠绕,一瞬之间,水中竟起火龙卷。

    钓鱼人这才注意到凌征,他扶起斗笠,轻蔑瞥去一眼,略有些意外。居然看不透他腰间那把佩剑,竟是南门剑匣?

    一路上,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凌征早已将红妆打扮成一柄其貌不扬的细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骗的了普通人,终究骗不过好手。

    钓鱼人冷笑说道:“南门火属相,是唐家剑师吗。哼,尔等蛮夷,也敢多管闲事!”他伸出另一只手,隔空从江中抓取一道水柱,呼啸向凌征砸去。

    江雪急道:“凌……”名字还没说出口,凌征突然对她大喊:“我没事!你快走!”

    他猛一跺脚,平川东岸数十丈距离凭空升起一道火墙,竟是将两条水柱悉数切断阻拦在对面。

    江雪一愣,两人同行几天以来,夕阳落西山,自己睡觉前,凌征在修炼;太阳晒屁股,自己起床时,凌征在修炼;就连自己在路边酒肆大碗吃rou大口喝汤的时候,凌征还是会走神去想修炼上的事情。

    前些时候自己还嘲笑过他死脑筋,没想到这家伙进步竟然这么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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