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狂人 (第2/3页)

的人，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制作好的广告样片拿给了音乐网站的负责人，可在此之后，就不再听到有任何的回应，直到枣姑娘先去问广告部，广告部门的人告知：只是把做好的样片拿给他们看，至于他们最终是否决定要进行投放，那得等他们的亲口告知，在此期间也只有等待。然后枣姑娘联系了音乐网站的负责人，起初负责人只是不冷不热地回答着，枣姑娘明显感觉对方似乎在平淡地情绪下，隐藏着别样的感觉，索性扣下电话就直奔音乐网站的所在地。

    等到枣姑娘回来之后，她气冲冲地拎着一个广告部的工作人员进了总编室，我本打算说什么，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我似乎只有等待枣姑娘先开口的份儿。

    许久之后，枣姑娘仍是一句话未说，而她旁边站着的那个工作人员一直在咬着自己的上嘴唇，眼睛看向一旁，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一样。

    看来这样的局面也只得由我率先来打破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你们先坐，有啥事儿慢慢说，不着急。”

    “还不着急……”枣姑娘皱着眉头朝我大声说道。

    我则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别说话！”

    站在枣姑娘旁边的那个人，他的年龄和枣姑娘一样，是广告部内招的人，曾经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但是并不多，因为广告部很多时候，全体的人员都在外面忙活事情，部门的工作就需要有一些人来打理。

    “先坐，先坐，怎么回事儿？慢慢说。”我从旁边拉过去两条椅子，招呼那个广告部的人坐下，而枣姑娘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枣姑娘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冷笑夹杂着嘲讽，道：“多能耐呀！不是自己的活儿，是挺不知道上心的。”

    原来，枣姑娘在和网站负责人联系的时候，枣姑娘就已经觉察出对方的不满，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是太清楚，所以，当枣姑娘到了音乐网站公司之后，亲自和网站的负责人进行一番推心置腹之后，网站的负责人先是拿出广告部给做好的样片让她看。

    “你知道广告的样片是什么样子的吗？哼哼，”枣姑娘又是一阵冷笑，对我说道，“就是一张图片，然后配上几个鲜红的大字……还不错，最起码那图片和大字都带有旋转的效果。最后还不忘记给人家添上一首背景音乐，就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曲，就是商场一到下班点儿就会经常放的那首。”

    那鲜红的大字写的不是其他，而是言简意赅地写道：听音乐，就到肥虫网站。

    “就这？”我很难让自己显得不诧异。

    “对，就这！我他娘的现在就想捶死你！”说着，枣姑娘就站起来，吓得他也从椅子上迅速站起来，并始终让椅子保持在他和枣姑娘之间。

    枣姑娘一手指着他，一面对我大声说道：“两万！两万啊！人家花了两万块，就让他整出这么个玩意儿！”

    “那……他们不是也没有付全款嘛，只是交了个定金……”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闭嘴！”

    “可我也不想啊，我大学的时候，学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我学的虽然是计算机，但跟现在做的根本就不一回事儿，是我家亲戚说这边要人，我就来了。这只是我的业余，我还能怎样？”说完，他竟然开始哭了起来。一旁的枣姑娘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脸转向一旁，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他则将头扭向一旁，表示自己并不抽烟。待周围的环境沉寂了一会儿之后，我随口问道：“平时，咱们台的广告也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不，”他擦了一把眼泪，说，“有的时候是摄像（人员）采集完之后，直接导出，他们自己再剪辑剪辑就好了，我顶多就给他们找一些比较合适的音乐和文字，配上去就行……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好，很敷衍，我也想好好做，但是我真的不会！我是真不会！我也问起过，台里有没有好一点的广告样片？想借来看看，好好学习学习。但是他们告诉我，‘都一样，能来咱们台做广告的，本身就没有多少钱，本身就对广告质量要求不高，不用做那么好，只要给他们交样片就行了，至于他们用不用，反正定金是收了’。”

    枣姑娘听到这儿，火气又上来了，说：“这怎么就能一样呢？咱们台以前的广告1500块一个月，你们那样做没人会说你们个‘不’字，但是现在咱们接的这个广告可是两万块一个月，怎么还能是这样呢？！”

    他又抽咽了几下，咽了口唾沫，说：“我也知道这次的广告费是挺多的，我来咱们台两年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广告费，我就对他们说，这个工作我做不了，因为不是平时的那种小广告，他们对我说，‘两万又怎样？人家度广电视台最普通的广告就要七万一个月’，他们要我只管做就行……我是真不会！真不会啊！我又能怎样？”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怕他再继续激动下去，就安抚一阵之后，让他离开了。在他走到门口的地方，突然转过身，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

    我知道这一躬的含义，内心想着：大可不必如此，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接下来，是我们查缺补漏的时候。

    参与会议的人，除了我和枣姑娘以外，还有其余的三个人，一个是负责危机攻关小组的那个姑娘，一个是学法律的高材生，还有一个是曾经用白板给我讲解“投票”计划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五个人就这么坐在总编室里，谁都没有先说话，大家都进入到了一种发呆的状态。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待咂吧了一下嘴之后，缓缓说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绕过他们？我是指在广告制作方面。”

    大家听了之后，开始稍稍有些反应，过了一会儿，那个学法律的高材生说道：“恐怕这个不行，因为台里有规定，广告方面的制作，就应该由广告部负责，其他部门没有权利去干预，况且，我们……说白了，我们就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部门，没有任何的实权。”他的这句话，倒是说的挺对，和我认为的一样。

    枣姑娘愤恨地说道：“相当于我们漫山遍野地找柴火，把找到地柴火放在他们的炉子里烧就行了，就这他们还如此敷衍！”

    另一个年轻小伙子则说道：“其实这也不能全部怪他们，因为但凡是有点儿能力的，都已经不在这儿了，如果真的让他们做出一个高水准的成品来，他们还未必能做得到。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广告部的制片水准不达标；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