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齐士_第一百四十九章:芮姬的伤(大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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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芮姬的伤(大章) (第4/5页)

是,待人接事却很有条理。

    若不是他被芮姬说动,又得到了齐景公的默许的话……

    从内心上,他牛乞儿也是喜欢这样的太子登基的。

    季行事温和,自然不会像先君那样,横征暴敛。

    若是季当时不被他纵容芮姬毒死,那么,现在的齐国,应该不会这么乱吧?

    季是成年的公子,又素来与田鲍二卿走得近,行事作风上,也是带上了田鲍一贯务实的作风。

    甚至,私下里,季数次哀叹齐人民生多艰。

    ……

    可惜了啊!

    牛乞儿叹息一声。

    他瞥了一眼躺在榻上,面若死灰的芮姬。

    命中无时,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若是当初芮姬不心狠,没有被那个位置迷花了眼……

    以燕姬在齐国那没有人帮助的现状,太后的位置,未必不是芮姬的。

    就算是齐景公没有让孺子荼做上了齐侯,但是,必然也会给她们母子安排妥当的。

    而那时,却是又不会像现在这样,面临着生死的抉择。

    芮姬躺了半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忽然悠悠的开口:

    “内监啊,联军到了哪里了?”

    芮姬随口问了联军的消息。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敢再向是之前那样,称呼田鲍联军是叛军了。

    从高虎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等到高张带走了她的儿子,却对她拳打脚踢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只可惜,那时候,堵上了一切的她,还是沉迷在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谎言里面,不敢清醒。

    此时,她一无所有的躺在这里。

    哪怕是六月的天,别人不动身都是汗流浃背,而她裹着棉被,还是觉得寒冷。

    她费劲了心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牛乞儿不答。

    他虽然权势无双,甚至,最盛的时候,只要他想,就算是公卿,也是要避其锋芒的。

    但是,牛乞儿端的清自己。

    就算是他明知道齐景公护着他,但是,对于外朝的事情,还是心从来都不掺手。

    倒是一边的太医叹息道:“老臣进宫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有小道消息,说是夏公带着族人,从东门逃了……”

    “呵呵呵……”

    芮姬躺在冰冷的榻上,嗓子里发出了宛若枯鸦一般的笑声。

    方方还在青春靓丽的她,这一瞬,却是像是一个老妪一般。

    浑身的精气神,都仿佛消失了。

    “树倒猢狲散啊!”

    芮姬双眼无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屋顶。

    那上面,是她的丈夫齐景公掌权后,大兴土木,从新建造的痕迹。

    只见这房梁上,雕龙画凤,朱漆涂抹,各色彩绘栩栩如生。

    甚至,就连木头的两端,更是包裹着一层铜箔,甚至上面还是渡了金。

    这是工匠精心打造的一张极薄极薄的金箔,包裹在了铜箔的外面。

    “生老病死,不过是黄土一捧,荣华富贵,不过是一日两餐,我悟了啊……”

    芮姬惨笑。

    只可恨,这一份明悟,实在是太迟了啊!

    ……

    士人之乡,左坊。

    田逆站在高虎的面前,一边的小吏上前夺下了高虎身上的佩剑,剥下他的衣甲。

    “高公子,请!”

    田逆的脸上,只是带着微笑。

    至于古老的对待俘虏的礼节,需要给了对方玉佩,才能俘虏对方的规矩……

    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周礼的消散,不单单是在战场上。

    甚至,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已经消散一空。

    高虎抿着嘴,左手的半截袖子空落落的。

    他的身后,是监氏家族的族长。

    监子监褴开口道:“逆,彼是高氏世子,当以贵族礼相待。”

    监褴虽然不耻高氏的作为,但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他缓缓道:“逆,人之所以叫做人,是因为有人做了畜生的才能做得事情之后,人不能同样对待他啊!若不然与禽兽何异?”

    监褴一家世代掌握齐国大狱,正因为这样,才有了监氏这个姓氏。

    所谓监者,就是有高墙,有竹木搭建的房顶,然后在里面却是原木打造的栅栏。

    中国自古就是形象文字。

    这监字,就是高墙、屋顶之下的器皿。

    监,是无法逃脱,是惩罚罪犯的场所。

    监氏乃是齐国大狱主管,掌管的就是齐国的监狱。

    这是一个与礼法节节相关的位置,是以,监褴才有了这个说辞。

    田逆冷笑:“监子,君所说的话语,臣不敢苟同!”

    “诚然,唯有畜生,才能行那畜生之事,才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咬伤了别人!”

    “是的!”田逆昂起了头,他四下环顾:“人不能与畜生一般见识!”、

    “但是,畜生伤了人,那么人又何必将畜生当做人!”

    “对于伤人的畜生,孤一贯的态度就是砍死他!”

    “他们既然就不将自己当做是人了,那么我又何必将他当做是人来看呢!”

    田逆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实际上两人这是在打机锋。

    高虎曾经伏击田白。

    要知道,那个时候,两人都是各自家族里面的嫡系,原本两人应该是正大光明的来一场的。

    这是贵族的礼仪。

    周礼中,可以看人不顺眼,提着刀子,直接找人单挑就成。

    周礼中那么多情形,都是可以单挑解决恩怨的,甚至,还可以挑选自己的代理人,让代理人来代替自己决一死战。

    也可以双方摆明车马,拉开架势,打一场只有贵族才玩得起的战争游戏。

    周王多好啊,为了防止这些贵族亲戚、故旧们自相残杀,定制了一系列的贵族礼节,来约束他们。

    可以说,只要高虎说了他看不惯田白,要和他单挑。

    若是田白不应,那么田白今后就不要在贵族圈混了!

    多么好一个正大光明解决矛盾的事情。

    这才是人走的道路,这才是贵族们解决矛盾的方式。

    就像是田白打莒国那样,直接说了人家“尔蛮夷,不服周!”

    人家占据了优势,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呢!

    虽然这个借口,是周室看不起已经成为汉水小霸的楚国,楚国不满,才喊出的自己是蛮夷。

    然后被齐国、晋国揪着这个把柄,先后揍了人家几百年。

    但是,贵族们么,玩的就是一个冠冕堂皇。

    可是……

    高虎是怎么做的呢?

    背后捅刀子就不说了,竟然还残杀本国百姓,然后假借盗跖的名号……

    我去!

    那盗跖做了盗地时候,就说了自己氓隶妾所生,不懂礼节。

    看看,看看!

    就算是盗跖,都还要解释一句,以免给自家哥哥丢脸,更何况……

    你高虎可是齐国上卿之嫡孙啊!

    你就这样使用卑鄙的手段?

    ……

    监褴的意思就是让田逆,放过了这一茬,毕竟高虎是贵族子,若是做的太难看,面子上不好看。

    毕竟大家都是贵族么!

    但是,田逆是什么意思呢?

    田逆说了,他高虎不讲自己当做是贵族子弟,使用猪狗不如的招式,那么他就会将高虎当做是猪狗!

    毕竟,人的道德规范,只能约束人!

    如果有人做了禽兽,为何还要用做人的礼节来对待他呢!

    田逆的一句话,将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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