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末段人生_69下 插科打诨勇当桥梁 因喜化怒感动回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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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下 插科打诨勇当桥梁 因喜化怒感动回家 (第2/3页)

了身边人的偷偷观摩,以及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巡警的注意。

    一身黑衣的巡警走过来指着老马说:“你好,这里禁止抽烟,赶紧灭了哈!”

    老马一愣,指着周边道:“抽的人多着呢,你咋跟我过不去呢?”

    年轻的巡警见两米外果真有两人在抽,于是朝左右大喊:“再说一遍!广场上禁止抽烟,都把烟灭了!”

    不远处的人赶紧灭了烟,老马气急败坏,无奈地端起水烟袋灭火。

    “你这是什么东西?你抽得是什么?”年轻警察没见过水烟袋,也没闻过那种独特的原生烈性烟草味儿,他怀疑老头抽的是违禁药物或抽的东西里有违禁品。

    “啧!这是水烟呀!水烟袋啊!”老马捧着水烟伸过去让他看。

    年轻警察将水烟袋拿过来,弯着腰走至一处路灯下细细打量。老马急了,没想到那人会拿过去真看,害怕警察把他的水烟袋收走,老头赶紧拉着箱子跟过去解释:“这是水烟,老辈儿人抽的,我怎么可能在这广场上抽其他东西呢……”

    快步行走的少年听到这句,非常熟悉!刷地一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望,路灯下的高大微驼背影正是爷爷!少年欢天喜地地大步奔了过去,一路上嘴里激动地清朗喊叫:“爷爷!爷爷!爷爷!”

    四周的众人纷纷朝东转头,只见一发型凌乱、满身大汗、穿着身白色运动短衣短裤的少年,如一股龙卷风一般朝这边奔来。

    “那是我外孙子,你问他这是什么东西?”老马指着水烟袋跟巡逻的警察说。

    “可找到你啦!我跟我爸找了两个小时!快累崩啦!你怎么在这儿呀!这里我都找了好几遍啦!”仔仔拍着爷爷的肩膀、搀着爷爷的胳膊刚说完,转眼发现一名穿制服的武警拿着爷爷的水烟袋。

    “这是什么?”武警问少年。

    “水烟袋,就是把烟草捣成烟末或者烟丝,放在这边的烟仓里,然后在底下的水仓里加些水,抽的时候烟气过一遍水,然后烟味儿比较浓,劲儿大。”仔仔指来指去、口齿伶俐地介绍。

    少年说完见警察听得愣神了——没听明白,上前一步,继续卖力地解释:“这是我爷爷的水烟袋,这边雕的是弥勒佛,那边是山水画,不信你在灯下细看!我爷爷吸水烟吸了五十多年了,他还用烟仓水给我们驱蚊用,有一回我meimei放学回来被虫子咬了,他把烟仓水抹在我meimei腿上消毒。”

    巡逻警察根据少年的介绍来回地端详这古董玩意儿。

    老马见仔仔一本正经地讲说,心里松快了很多,忽然间感动了。感动于孩子那么了解他的水烟袋,这种超过预期的感觉刺痛了老人的眼角膜。

    “以前人都用这个,现在少了,你没见过吧!哼哼……”旁边一个cao河南口音的、五十来岁的矮个子指着水烟袋跟警察解释,也是为刚才借他打火机的老头说话。

    “好吧!不能抽烟哦!”武警犹豫地将水烟袋归还给老人,握着警棍去其它地方巡逻去了。

    众人见无事,看完热闹松口气散开了。仔仔一手拉着爷爷的胳膊肘一手端手机给爸爸打电话,打完电话忙大呼小叫地跟爷爷说:“回去吧爷爷!漾漾没事了!快十二点了,我明天还上学呢,咱回去吧。”

    老马没说话,握着水烟袋重坐在台子上,将这锅烟末默默地倒在了台子后面的花丛里。

    何致远小碎步地跑来了,一见人在,吁了口气。

    “走吧爸,回去吧!英英心直口快,您别计较了!”致远指着家的方向,轻拍了一下老人的脊背。

    老马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收水烟袋。他先将水烟袋收进一个泛黄的松紧口小布袋里,然后将小布袋放进他的旧皮包里。全程慢动作的老人故意抻着。

    “走!”仔仔抢过箱子,将箱子拉到了三米外,拍手跺脚地破尴尬:“我拉箱子回去啦!我明天上学呢!你俩慢慢聊人生吧!”走了两米,少年回头憨憨地指着爷爷一句撒娇一句取闹:“快!快!快!没箱子你怎么回?离家出走也得带东西吧,不带东西那不成流浪汉了吗?爷爷你是流浪艺人吗?你要在这卖唱秦腔吗……”

    翁婿俩僵持了一会儿,仔仔在远处胡喊,逗乐了致远,旁边同坐的七八个人看到这一幕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他们望望少年又望望老人,暖暖地两边傻笑。

    “走吧爸!”致远搀扶老头的胳膊,老马却不为所动。

    “爷爷,你没智能手机哪都去不了!高铁票是刷码支付!”仔仔掏出老马原先的智能手机在远处高高举起、左右晃荡,晃荡的幅度有点大,滑稽得跟扭秧歌似的。

    “我用自行车载着行李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聊完人生聊旅游,聊完旅游聊艺术,实在不行在这里打地铺吧!让我爸陪着你聊一晚上!”少年又后退两步,然后骑在箱子上故意搞怪、跳动、扭屁股、做鬼脸地逗爷爷笑。

    “别把我箱子压坏了!”果真,老马忍不住了,说完这句挠着胡须笑了。

    “压坏了我陪你一个!不行不行,让我妈陪你!怎么样?”

    “跟猴子一样,疯疯癫癫的!”老马指着仔仔羞涩地憋笑、故作愤怒地责骂,致远听着也乐了。

    “走吧爸!桂英在家等着呢。”致远又搀扶了一次。

    这次,老马起来了。

    爷三个于是往回走,致远拉着箱子,老马走在中间,仔仔骑车开路。

    “爷爷,你放心,回去我帮你训我妈!不打她一顿——成何体统!这搁在古代就是忤逆,要拉去坐牢的!要被卖去当丫鬟的!回去把她腿卸了,这才给您解气……”少年一路撒欢,各种模仿老头先前说话的语气,逗得后面两人不住地哼笑。

    “爷爷,刚才要不是我给你解脱,你早被人家罚钱啦!还要被收走你的水烟袋,你得感谢我,过年给我包个大红包,没有五百不行哦……”少年说完继续上车骑行。

    老马一路上见他胡说八道,心里挡不住地感慨和感动。

    “爷爷是不是特爱用你那个旧手机呀,要不你就用旧手机吧,听不了秦腔戏但是接电话声音倍儿大!屯里专用型号!还省电,不用耳机还能听广播!哎对了,爷爷你这身衣服是你的此生最爱吗?你到哪都是长袖白衬衫、宽松黑裤子,中间扎个黑腰带,腰带上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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