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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章 那渠村亲戚 (第1/1页)
吴晓波开上那辆大众车前往老家那渠村。 老妈闹着回了那渠村老宅居住。 四个姐跟姐夫一家人会齐聚在一起吃餐团圆饭。 他们赶到时,老宅内热闹非凡。 四个姐正在厨房忙碌。 林元拿着一叠红包正在给小孩子们发压岁红包。 “小姨父,这回大方哦,每个小孩发五百压岁钱。” “希望小姨父每年都来。” 小孩子们特别高兴。 吴晓波作为舅舅,他每年都是给一帮外甥外甥女每人发一百元的,其他几个姨父都是发五十元压岁钱。 这回给林元抢去了风头。 但是他知道林元已经是千万身家,在这样的小事上,他不好跟他争锋。 他总想找个机会,单独问问他,为什么农行别墅有块地皮,不卖给我宁愿卖给别人。 一家人分几桌坐到一起。 大姐夫和二姐夫开始斗酒。 三姐夫和四姐夫开始敬烟。 “阿元,要么今年我跟你去南仁混饭吃?” 三姐夫黄冬是个性格爽朗的人,林元初次来那渠村就跟他一见如故。 “但是你家里那些田地呢?” 他跟三姐生有两个女儿,家里有四五亩稻田,七八亩坡地用来种甘蔗。 一年算下来也有二三万元收入。 “你只要保证每月给我三千元,我那些田地不种也罢。” 黄冬给林元倒上一大杯茶,对他说。 “我每月给你五千,你去不去?” 坐在另一张桌上的郭凯,见了林元以后,一直满脸地不高兴,仿佛林元欠他钱没还似的。 这种自以为是的屁小孩,带在身边只能是个累赘,不仅不能帮上半点忙,还会闹情绪,给自己造麻烦。 三姐夫黄冬不同。 他是个勤快的人,不仅把自己田地里庄稼种得最好,而且还把老岳母那份也做完。 还可以空出时间帮大姐夫家耕地。 二姐夫在那渠村路口开了间粉店,多年不种地了。 “阿元这样照顾我,我真的要考虑跟你去南仁混了。”黄冬笑呵呵地说。 “我也去。”坐在后面一桌的三姐吴依丹说。 “可以,你们一家人都去。” 吴晓波拿起酒瓶,要给林元倒酒。 “我跟三姐夫喝茶,再说开车也不能喝酒。” 林元看见大姐夫、二姐夫喝白酒如喝白开水都咂舌。 吴晓波点开微信同学群,那张黄同学发的合影。 “四姐夫,这个是你吗?” 林元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是我。咦,你跟他认识?我今天刚卖了一块农行别墅地皮给他。” “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可是,你怎么有农行别墅小区地皮的?” “上个月我在羊城开香料店,有个开酒店的老板遇到了资金周转困难,我因卖香料认识了他,知道他是苏绥县人。他说以后想在羊城发展,想把农行别墅一块地皮卖掉,当时我恰好手头宽裕,就从他手上买了。过户文件什么的,是他回来办的。这次过来,我也没打算在苏绥发展,所以就在商业广告版上打了一个广告,那个黄老板,年前就联系我了,今天过来就跟他签了协议,收了他十万定金,元旦过后跟他去过户。” 林元也不去考虑编的这个谎言是不是圆通,反正也没人去追究。 “唉,知道你农行别墅有块地皮的话,肯定叫你卖给我了。我和美琴上次都报名想买英华中学对面别墅,缴了报名费,可惜后台关系不够硬,被刷下来了。” 吴晓波遗憾地说。 “苏绥县有钱人还是蛮多的哦。” 林元不想接他的碴,他有些暗自庆幸:好在宅基地卖出去了,卖给你50万,说不定30万你都不肯付。 饭后,一伙人正在闲聊。 一个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林元暗自吃了一惊:这不是振华家俬厂的打磨管工陈锡宽么? 真是冤家路窄,他怎么在这里? 他被孙五福砍了几刀,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 “陈师傅,陈管工,你怎么在这里?”林元惊奇地问。 “他是表哥,他在广东家俬厂当管工,干了几年在老家这里起了栋三层楼水泥钢筋房。”吴晓波忙介绍着说。 “你就是依娜的老公?怎么没听你说过?”陈锡宽也是一脸惊愕。 大意外了,林元这小子就是我抄他鱿鱼的,他现在肯定对我有怨恨。 坐在旁边的吴依娜问:“表哥,听说你也在广东家俬厂打工,你是在哪个市?” “我跟林元在羊城同一个厂,不过互不认识,我还把林元给抄了鱿鱼。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玉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他神态自苦地掏出云烟给众人递烟。 林元扬了扬手中的中华烟,摇手说:“我抽这个!” 陈锡宽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福特野马桥车,眼睛一亮:“晓波厉害哦,又换新车了?” 吴晓波翻了翻白眼:“这车不是我的,是四姐夫的。” 陈锡宽:“……。” 是林元的? 这小子买彩票中大奖了? 一夜暴富了? 此时林元看他脸上表情丰富,有心想逗逗他。 “表哥,你怎么手受伤了?” “别提了,摔一跤,把骨头摔断了。” “摔断骨头不是要打石膏的么?你这怎么还是缠沙布呢。” 陈锡宽老脸一红:“别说我这件倒霉事了,说说你小子怎么一下子就发大财了呢?” “托你的福,把我开除出家俬厂,心情郁闷啊,就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跑进彩票店买了十多注彩票,谁知第二天发现中大奖了。所以说,我之所以能中大奖,还得感谢你大表哥,一脚把我踢出家俬厂大门。”林元调侃地说。 “这叫因祸得福,值得喝一杯。”大姐夫郭炳胜举杯说。 “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敬大表哥新年再去家俬厂赚大钱,敬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锡宽丧气地说:“我也被振华厂抄鱿鱼了,明年过去要找新厂。” “怎么可能,你在工厂做工的时候受伤,老板若是抄你鱿鱼,去劳动局告他去。”林元也为他打抱不平。 陈锡宽此时想到一个问题:林元不是跟林道刚一起租房的么? 振华家俬厂的事情,林道刚几人回去不跟他说。 所以现在林元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这老小子在看我笑话呢。 于是他推托有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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