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录_刑天 第八章 伐金(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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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 第八章 伐金(二) (第1/2页)

    “倒土跑马”?岚山枢密院在得到相关战报时,参军司里响起一片“斯斯”的牙疼声音。

    其实铁木真这法子其笨无比,但又有什么办法,管用就好啊。这件事最少说明了三点:

    其一,刚出草原的蒙胡大军对攻城拔寨还缺乏认识。

    其二,刚刚统一草原的蒙胡大军更加剽悍、善战,有立国的朝气。

    其三,金国无主,军心惶惶,如今上下了无战意。

    现在大明上下都很不看好金国能守住宣德。大学士张从正甚至认为连大金的中都也够呛能守住,催促枢密院赶紧准备战事吧。

    但是怎么个准备法呢?蒙胡的战法了解吗?咱们该如何布阵应对?军中怎样选装备?是内线防御还是积极驰援金国?如果驰援的话,战场预设在哪?选谁为主帅?

    金国又该如何协调、配合?现在金国不再是完颜璟,新上任的摄政卫绍王或许是个不错的读书苗子,但他真能搞明白治国和读书之间的区别吗?他会接受大明的善意而毫无杂念?

    对他而言,恐怕如何区别大明和蒙胡的军队进入他的国家,都够他揣摩良久了。蒙胡是入侵,大明就不是?这都是需要一步步厘清的东西。

    故而,枢密院除了发布战备令,加紧军事cao演,扩大军备生产以外,其实在大半年的时间里,都未做更多的备战升级措施。因为整个国会山、内阁、枢密院都觉得,两个大国交锋,哪那么容易就分出胜负的?一两年的时间还是要的。

    张大学士忧心国事,心情可以理解,但毕竟也要面对现实嘛。其实这些混蛋还是存着让蒙金两败俱伤,然后再进场摘果子的阴暗心思。就像“开禧北伐”一样,大明就曾获利良多啊。

    张从正转脸看看会议大厅中间正襟危坐的议长吕左使,明显也是欲言又止,顾虑重重的样子,不禁一声长叹。多少年一起走过来,老张又如何不能明白左使的心意?

    “江湖岁月催人老”啊,或说吕左使、欧阳、自己三人,这几年不都是在悄悄调整定位,从“领导者”走上“监护者”的角色吗。左使的引咎辞相,欧阳的懈怠惰政,自己的尸位素餐,所谓何来?

    大明朝既然是大明人的国度,那么大明的未来终归要靠这些大明人自己去把握!对错又有什么干系?实践才是硬道理!老张索性也就不再他言,随他们折腾吧。

    枢密院的参军司则每天根据前方消息推演战事棋局。认为独吉思忠在乌沙堡战败后,没有集中兵力跟蒙胡继续野战,也没有困守孤城,让出通道的做法,其实是有道理的。

    他若能以相对优势的兵力譬如十五万左右来防御野狐岭,同时在桓、昌、抚三州大打城池防御战,不难给处于原始攻城模式下的蒙胡大军造成重大伤亡。那样铁木真前有野狐岭主力横路,后有三州不克,退路堪忧,他很有可能就要被迫退兵。

    但是独吉思忠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打吃了乌沙堡分兵的亏以后,再也不敢分兵行事,直率全部主力退守野狐岭,沿山势起伏布置防守。

    这实际是把三个满是粮食和人口城池白送进铁木真嘴里,让蒙胡下一步进攻再无后顾之忧。而且桓州是金国牧监之地,铁木真轻易拿下桓州后,牧监的军马近百万匹立时易主。

    从此蒙胡军势大振,而金国骑兵自此几乎枯竭。枢密院在复盘过程中一片不可思议,话说你独吉思忠就算是弃城退守,也好歹弄个坚壁清个野吧?这说明独吉思忠已经仓惶失措、胡乱主张了。

    特么这下面的仗还怎么打啊!

    而所谓野狐岭“沿山势起伏布置防守”的主意貌似不错,山地作战小兵力凭借地形就能抵挡大军,同时也让蒙胡骑兵陷入无用的境地。但其实还是重犯乌沙堡旧错,都是在自掘坟墓。

    山势地形虽然能加强军队防御能力,但也分散自己的兵力。将领指挥传达的速度,还有军队互相救援的速度都大打折扣。蒙胡只要一路重兵突破下去,其他险要的己方兵力相当于全部闲置,因此绝不是大兵力决战的好地方。

    铁木真也敏锐发现了金兵布局上的致命缺陷,马上集中攻击野狐岭北山獾儿嘴。木华黎率八鲁营敢死队下马步战。独吉思忠大部分的军队分散在野狐岭各个山口险要,根本来不及调动、支援。

    木华黎“以劲兵七千遇大兵,战于定安之北,薄暮,先以麾下遁去。众遂溃”,金将刘伯林、夹谷常哥、石抹高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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