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灵觉醒_第二十六章 煮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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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煮石 (第1/2页)

    在荒野之外,第一次身临其境听清楚虎啸的人,会是作何感受呢?

    是胆怯?是震撼?

    还是说,会惊喜?

    那夜除了华都,在帝国北境边关的雪极村外,亦有一声深沉的虎啸响彻寰宇。

    威震天。

    久难闻。

    虎啸之后——

    先是桦木的枯枝携着积雪落下。

    接着便是有如地震般的踏地声。

    獐子、山兔,雪狐齐遁。

    羊鹿、林麝,黑麂群奔。

    野猪、狼群,棕熊共躲。

    野生动物们的感受不止害怕。

    更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辽阔无边的大荒林,所有长了四条腿儿的存在,在听到一声虎啸“伴奏”后——

    纷纷开始踏地而舞。

    亦或是,踏雪而歌。

    此情此景,倒成为了这凛冬冻土上经久不息的“绝唱”,迟迟不能平静。

    这激昂奔腾的“大地高歌”间,有一浑身是血的“仙人”如断线风筝般坠地。

    浑身冒黑烟。

    红血染白雪。

    不远处候有一位砍柴老者低吟:

    “寒风追,冷气催,夜寒单衣颓。”

    强摄虎魂而遭反噬的裴灏应道:

    “频交杯,灯火魅,喧哗彻南北。”

    这位不周山入天门的仙人受到了致命的重创,索性往雪地一倒,颇有少时“拟把疏狂图一醉,夜雪卧成被”般的“写意风流”。

    “没曾想当年目空一切见死不救的裴大才子,亦会有当仁不让的果断决绝啊……”

    才入天门,便折人间。

    为的却是,不相干人。

    已是“强弩之末”的裴灏表情颓然:

    “三百年来,每每与师兄一起走过不周峰的山路,便觉长得离谱。”

    砍柴的老者神情复杂。

    或许自己跟这位“大逆不道”的师弟,真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师出不周山的氐人,竟然会不顾血脉传承自诩华人,并为了那个帝国而不顾一切。

    三百年前是如此。

    三百年后亦如此!

    读多了那些上稷学宫所谓的圣贤书,当真会如此“离经叛道”?

    裴灏凄惨一笑道:

    “倒是文庙那位小师妹来时,这山路就短得让人舍不得迈开步子。”

    饶是仙人之力也挽救不了的身体,竟开始慢慢空虚剥离,一点一滴化作血色黑烟。

    弥留之际,便再没了骑士梦。

    竟是忆起了当年偶遇的少女。

    她是心间一场海啸。

    他却静静清修百年。

    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仅以佚名留有诗曰:

    “伊作无意穿堂客。”

    “默隐心田引山洪。”

    好多话想说,好多话没说。

    好多话不能说。

    裴灏浑身焦黑流血,轮廓影子也渐渐黯淡,仿佛下一刻便要归于虚无。

    “我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

    对面的老者没有说话。

    “当我再拿起酒杯的时候,什么也别问。请帮我倒满。”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地之上,黑烟渐浓。

    很久很久以前,一起在山坡,起舞。

    就像火焰,在翻飞。

    如今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帝国,和一个不相干的“外族”少年。

    只剩下灰烬。

    总有人间二两风。

    填我十万八千梦。

    同一时刻——

    徐宅的少年裴灏落泪不止。

    白马寺佛图澄首徒左慈低头诵经。

    钦天监老监正周正渊眉头紧锁、眼神迷醉,嘴中念念有词:

    “仙人折世,白虎临朝,白虎临朝……”

    ……

    相对于两处虎啸地惊天动地的闹腾,华都城畿往南二十里却有一安宁处。

    一间田舍。

    一群小孩。

    一个书生。

    “陈哥哥,刚才我好像听到了老虎的叫声耶,吼吼吼……”

    被唤作“陈哥哥”的男子虽着一布衣,却是难掩英俊,那颜值和我们的主人公杨慢慢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这要是村里的农妇们看见了,少不了一顿嘴上调侃几句“公子好生俊俏”。

    胆子大一点,或者性格“粗犷”一点的,甚至会“情不自禁”地,上手“揩油”。

    可要是被朝中的重臣们看见了,难免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位“好哥哥”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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