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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将门(两更合一) (第3/4页)
什么,小弟我替你猎了!” 谁知,萧奕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叹息道:“小凡子,还轮不到你!” 一句话听得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忽然,于修凡的耳朵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敏捷地往左边挪了一步。 几乎是下一瞬,一道灰影骤然从上空直坠而下,就听“咚”的一声,于修凡的脚边就多了一头死獾子。 几个年轻人皆是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只见上空灰鹰与白鹰盘旋不去,灰鹰对着众人抛下一个冰冷骄傲的眼神,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四周静了一瞬,直到于修凡发出一声爆笑声,他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大哥,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有鹰养的人!” 迎上萧奕得意洋洋的眼神,于修凡服气了,大臂一挥,招呼着兄弟们走了。 南宫目送他们离去,一想到于修凡与原玉怡的缘分,她嘴角的笑意就浓了几分。 那几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地来,又嘻嘻哈哈地进山去了,笑声、马蹄声渐渐远去…… 相比之下,萧奕的行程则悠闲多了,先拉着南宫母子进营帐用了些吃食,一家三口又午睡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出了他们的帐子。 小萧煜还未完全睡醒,在萧奕的怀中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就像一只小懒猫。 此时还不到申时,太阳西斜,阳光穿过那浓密的枝叶投下一片片千奇百怪的斑驳光影,只是这么看着,心就静了下来。 “阿奕,我们……” 南宫本想提议进山随便走走,说了一半,话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被右前方所吸引。 营地的西北角有一株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古树,至少有数百年的树龄了,那树干苍劲虬曲,似虬蟠,枝叶繁茂,如一把巨伞笼罩在上空。 老树那巨大的树荫下,此刻放置了数张大案,其中一张大案旁,围着七八个姑娘,目光都聚集在中间的大案上,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南宫一眼就看到那几位姑娘中有两道熟悉的纤细身形,分别穿着一身水绿色和粉紫色的骑装,正是萧霏和原玉怡。 南宫心念一动,便改口道:“阿奕,我们过去看看。” 萧奕从善如流地点头,小夫妻就带着小家伙朝几位姑娘走了过去。 当他们走到三四丈外时,就有一个着黄色骑装的圆脸姑娘看到了他们,急忙福身行礼,“世子爷,世子妃,世孙。” 其他几位姑娘也朝萧奕和南宫他们看来,纷纷见礼。 南宫看向萧霏和原玉怡,含笑道:“霏姐儿,怡jiejie,你们这是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大嫂,我刚才画了一幅画。”萧霏一边说,一边侧开身子,让出一道空隙给南宫,“适才小灰停在这古树上,我看着它姿态矫健,就忍不住画下来了,可是……” 萧霏说着眉心微蹙,原玉怡接口道:“儿,我们都觉得霏meimei她画得活灵活现,可她自己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南宫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也朝红漆木大案上的那幅画看去。 “灰灰!”萧奕臂弯里的小萧煜指着画纸上的灰鹰,兴奋地喊了出来,浑身精神一振,瞌睡虫顿时全跑了。 只见一张偌大的米白色宣纸上,一头矫健的灰鹰独卧在一段虬曲伸展的老枝上,两爪如钩,攥紧枝干,灰鹰的头颈往后扭转,鹰喙啄在鹰翅下方的细羽。这头鹰画得工整精细,栩栩如生,那段老枝粗勾细染,呈苍劲之质,鹰与树可说是疏密有致。 南宫不由赞了一声,萧霏平日里在王府就时常画小灰,如今这鹰画得是极为传神,但是…… “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南宫喃喃道。 听南宫这么一说,萧霏急切地看向了她,双目熠熠生辉,说道:“大嫂,你也这么觉得?!”大嫂果然与她心有灵犀! 南宫沉吟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注意到萧奕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这个萧霏,又没事让阿伤神!萧奕在心里没好气地想着,忽然眼角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形,心念一动。 “小白!”萧奕拔高嗓门,朝左前方的某个营帐高喊道。 不远处,一个身穿茶白色衣袍的青年正好从营帐中走出,儒雅斯文,正是官语白。 官语白闻声而来,小四如往常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萧奕怀中的小团子从画中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跟他义父打了招呼,一旁的那些姑娘也是一一给官语白见礼。 “小白,”萧奕用空闲的左手把官语白拉到身边,笑眯眯地说道,“你来看看萧霏的这幅画怎么样?到底缺了啥?” 官语白也看向了那幅雄鹰老树图,温润的眼眸中闪烁着一道微光,嘴角微翘。 官语白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萧奕就猜到他胸有成竹了,在一旁凉凉道:“小白,你就直说吧。” 萧霏难得附和萧奕的话,正色道:“侯爷,还请指教!”虽然她只是与官语白下过几盘棋,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位安逸侯可比她的兄长靠谱多了! 官语白微微一笑,以左手拿起一旁的狼毫笔,温声道:“萧姑娘,那我就冒昧替你加上几笔了。” 萧霏和原玉怡都往旁边让了一些,把大案正前方的位置留给了官语白。 一旁围观的几位姑娘饶有兴致地互相看了看,安逸侯这是要当场改画吗?还是用左手改? 可是,官家不是武将吗?! 萧霏的画技在南疆可是数一数二的,这若是改画之人的画技逊上一筹,那未免就有些扫兴……姑娘们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 官语白沾了沾墨,就毫不迟疑地在画纸的右下角落笔,刷刷刷……他下笔极为流畅,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头雉鸡的轮廓,辅以水墨皴染…… 官语白从容不迫地画着,其他人不敢打扰他,都是悄悄地咬耳朵说话。 偶尔一阵山风徐徐吹过,吹得上方古树的枝叶摇曳不已,“簌簌簌簌……”宁静而致远。 古树下的动静也吸引了营地中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又有八九人跑过来围观,众人皆是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其他人噤声。 在一片宁静中,这张红漆木大案的四周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须臾,人群中心的官语白就收了最后一笔,然后放下手中的狼毫。 而萧霏似乎恍然未觉,乌黑的眸子还盯着大案上的那幅画,一眨不眨,那秀美的侧颜十分专注。 好一会儿,才听萧霏吐出一个字:“妙!” 其他人也都在打量着那幅画。 枝头的鹰仍然是那头灰鹰,没有做任何的修饰改变,安逸侯只是在画的右下角加了几丛野草和一头雉鸡。 那雉鸡在草丛间仓惶地奔逃着,圆瞪的眼睛往枝头望去,正好与枝头上的灰鹰那冰冷的鹰眼对视,那一瞬,雉鸡惊惧的神态跃然纸上。 有了这头雉鸡以后,众人方才发现原来灰鹰的鹰眼其实在瞥着下方,它的那一眼漫不经心,带着王者的孤高,相反,下方雉鸡的这一眼却仓皇胆寒,两者对比鲜明。 俯仰之间,鹰的英武之姿可说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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