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传承从博物馆开始_第一百八十九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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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第1/2页)

    此时的徐经,已经快瘦脱相了。

    而唐寅,也没好到哪里去。

    走出监狱的时候,唐寅跌跌撞撞,几乎站也站不稳,看上去形销骨立。

    许是许久没有见过如此灿烂的太阳,唐寅只感觉头脑发昏,眼前直冒金星,什么也看不清了。

    黑,全是黑,到处都是一片黑。

    唐寅本以为,这只是他心中过于悲愤交加所演化出来的幻象,只不过等了一会儿,眼前的黑暗却还是没有散去,依旧看什么都模模湖湖的。

    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唐寅沉默良久,感觉这一趟,着实遭罪。

    陆言见他如此,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陆言?许久不见,你似乎变化了许多,就连声音都有点不太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唐寅仰天大笑。

    “自由了,我自由啦!

    !”

    “……”陆言。

    “公子,我在你身后。”

    唐寅转过身来,看着陆言,一言不发,然后就晕了过去。

    “唐寅兄!

    ”徐经大吃一惊,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吩咐小厮道:“快,快去找几个挑担的人来,把唐兄抬——”

    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陆言把唐寅抬过肩膀,靠在背上。

    “走吧。”陆言说,“先回客栈,然后找个大夫看看身体,别是给关出什么毛病来才好。”

    “……好,好。”徐经连连点头。

    竟不知道,唐寅这小书童,竟是如此的孔武有力。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回到客栈里,小厮去找了郎中,分别给两人把过脉,看过病,之后才道:“徐公子大抵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寒气入体,开一些祛寒的药,喝上几帖就能好了。”

    “至于这个唐公子,他就比较麻烦了。”郎中叹气道,“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肝气郁结,久疏不去,长此以往,怕是要出问题。我开点药,让他定定神,安安心,此后再慢慢调理。”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看得开,活得通透。否则啊,就是神仙也难以救命,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郎中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两幅方子。

    作为医者,最怕看到的就是这种心病。

    rou体上的伤,倒是好得快,只要身子骨够强壮,熬都能熬过去。

    但心要是出了问题,再强壮的身子骨,也不再强壮了,一点点风吹雨打,都能打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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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心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生不了什么大病的,但心病是毒。

    毒是慢性毒,潜入人体之中,如果不能刮骨疗伤,解开心结,那么就终究为其所累,身体沉疴孱弱,更甚至英年早逝也是有的。

    此人年纪轻轻,却有此症状,真是令人想不通到底经历过什么。

    郎中开完了两服药,很快拎着他的药箱离开。

    小厮担忧道:“唐公子不会有事吧?”

    “大抵是死不了的。”陆言道。

    应该是死不了的吧?

    要是死了,那副图怎么办呢?

    谁来画?

    哦,那副美人图说不定是徐经的作品。

    陆言便把目光投向徐经,见他此时已经坐在书桌前,在奋笔疾书了。

    “徐公子可真够用功的,一出狱,就急着写字了。”

    小厮小声道:“我家公子,这是给夫人写信呢。”

    “……真是亢俪情深,令人羡慕。”

    陆言问道:“你家公子画工如何?”

    “那当然相当不错。”

    “会画美人吗?”

    小厮立即惊恐道:“那可万万不行,我家夫人会吃醋的!我家公子画花画鸟画虫鱼,就是独独画不了美人。”

    “哦。”

    看出来,徐经是个妻管严。

    陆言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昏迷不醒的唐寅,叹口气,然后和小厮一块煎药去了。

    客栈的后厨是可以随意让顾客使用的,他们买了俩药罐子,围在炉子旁边煎药。

    见陆言一言不发,只是扇风,小厮略狗腿的围上来,说道:“那个……我们以后,还去怡红楼吗?”

    “盈盈姑娘真好看呀。”小厮说道,“你家公子会赎她走吧?”

    陆言打破了他的幻想,道:“我家公子没钱。”

    小厮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这件事情,陆言不知道唐寅会如何处理,但既然徐家有钱的话,那敲敲竹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陆言便笑了笑,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你倒可以助盈盈姑娘一臂之力。”

    “这一次,你家公子得以安全脱身,全靠盈盈姑娘仗义相处。投桃报李你家公子应该会的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听说过吧?何况是救命之恩呢。盈盈姑娘救了你家公子的命,他帮人赎身,岂不是美谈一桩?”

    “对呀!”小厮立马拍手,和陆言形成了一致的认同,“这件事情,我会和公子说的。”

    就是……

    “不能让夫人知道!”

    药煎好了,从药罐子里倒出来深褐色的药汁,闻上去有股酸涩的味道,光是看着颜色,就能知道味道很阴间。

    陆言捏着鼻子,把药端进房中。

    此时唐寅已经醒过来了。

    房中光线昏暗,他看上去更是苍老了不少,一张脸上,消瘦得露出了高高的颧骨。

    他正看着窗外发呆,全然没有听见陆言走进房间里的脚步声。

    直到身边被放下一碗药汤,唐寅才回过神来,问也不问,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唐寅说道:“你别怕。”

    “……”陆言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坐牢的人又不是他,被夺取功名的人又不是他。

    于是继续沉默着不说话。

    “你跟了我有这么多年了,该知道你家公子我的本事。”

    “不过是夺取了区区功名罢了!这科举,不考也罢!”

    唐寅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我才华出众,风流倜傥,岂能被这小小的困难打倒!”

    “我生来与众不同,人中龙凤,是这官场配不上我!

    ”

    “失去了我,是他们的损失!

    ”

    “我才不会像李长吉那般,二十七岁呕血而亡。哈哈哈哈区区困难岂能使我折腰?”

    “我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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