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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章 表字 (第3/3页)
王重一听便知道盛紘想什么,也没隐瞒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的道:“重家中如今仅有一寡嫂,乃农人出身,不善经营,家中诸事,多半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盛紘自然知道王重家中境况,但还是提醒道:“事有本末,家业自然要经营,但读书也不能落下,若是中了进士,钱财产业,自会源源不绝,子厚还需分清才是,切莫将本末倒置。” “多谢叔父指点!”王重很是慎重的道:“重谨记在心。” 盛紘不再多言,转而道:“我家长柏年纪比子厚上几岁,但性情却与子厚颇为相似,子厚若是有暇,可否来家中指点犬子一二?” 王重谦虚的道:“指点不敢当,倒是可与长柏兄探讨学问,以求共同进步!” “子厚过谦了!”盛紘道:“子厚学富五车,比之进士也不遑多让,犬子而今连功名都没有,自当向子厚请教。” “那晚辈便多上门叨扰叨扰?” “正该如此!” “······” 盛紘还想留王重去家里用饭,被王重给婉拒了。 回到家中,王重便一门心思放在了糖霜作坊上,偶尔还会亲自上阵,给白水村的村民们来一个现场教学。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盛维再度回到扬州,还带着第一批收购而来,整整一船的糖浆。 拉了整整五十几车,好在王重提前准备好的库房足够大,这才有地方存放。 下午,王重亲自下厨,做了火锅,以猪骨,老母鸡,老鸭熬制而成的高汤为底汤,加入羊油炒好的料,以芝麻湖、碎芹、香菜、储蒜蓉调制而成的蘸料,就着冰镇过的黄酒,直接把盛维这个久经‘酒场’的老手都给灌醉了。 翌日清晨,盛维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脑中断断续续的画面逐渐连贯起来,变得清晰,不由得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 没成想终日打雁,又被这雁给啄了一次,竟然被王重那子给灌醉了。 盛维刚有动静,其贴身的随从便迎了上来,“老爷,王公子命人备了热水,老爷可要沐浴更衣,再去见王公子?” 盛维道:“先沐浴更衣吧!” 洗去一身酒气和疲惫,盛维的头脑,已然十分清醒:“子厚现在何处?” 随从答道:“王公子此刻正在庄子后边练武呢!” “练武?”盛维有些意外:“走,咱们过去瞧瞧!” 三进的庄子,前院的空间不大,中院又不好太吵,偏远又了一点,王重索性就把原本是柴房杂物房兼牲口棚的后院,改成了演武场,地下铺着一层厚厚的青砖,出了后门,还能练习射箭,十分方便。 盛维所在的厢房,本就是在偏院书房前,穿过书房的连廊,便到了后院。 盛维站在廊下,看着院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双手握着一把足有五尺长的环首长刀,辗转腾挪之间,如瀑般的刀光,甚是骇人。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动作,不过噼砍挑削等一些基础的刀式,然出刀之快,璀璨的刀光带起道道残影,刀光连绵成片,便是盛维这等不通武艺之人,也能看出这刀法的厉害。 王重收刀以后,却并没有结束,足尖一挑,兵器架上那杆一丈四尺长的大枪便入了手,只见王重扎开马步,侧身持枪,径直抖起了大枪。 一张四尺长的大枪好似化作游龙,整个枪身不断抖动,随着王重的动作或进或退,好似一条吐信攻击的长蛇。 盛维直接看呆了! 直至王重练罢大枪,这才鼓掌叫好,大步走到王重近前:“想不到子厚不但才学过人,连武艺都是这般高强。” 王重拿着王二喜递过来的毛巾,擦掉额头的细汗后,谦虚的拱手道:“不过是些庄家把式,叫伯父见笑了!” 自打叫了盛紘叔父之后,为了区分,王重对盛维的称呼便从叔父变成了伯父。 “子厚太谦虚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要是有你三分本事,我就不用这么cao心了。”盛维很是感慨。 王重微微一笑,没接这话,转而问道:“伯父可用过早饭了?” 盛维道:“将将沐浴更衣出来,听朱贵子厚在此练武,心中好奇,便直接过来了,尚未来得及用饭!” “整个时候,嫂嫂应当已经备好了朝饭,叔父请先移步偏厅,重稍后便至。” ······ 陪着盛维吃过早饭,王重便领着盛维去了制糖作坊。 昨日盛维带来的糖浆便已悉数入库,今日一早,刚刚建成没多久的制糖作坊,也正式运转了起来。 不同于盛维见过的一些作坊,脏乱无序,王重家的制糖作坊里,将各个步骤分在了不同的区域,将所有人分配了不同的工作,熬制的熬制,烧火的烧火,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而且地上都铺了青砖,并不脏乱。 王重领着盛紘一路参观,盛维看着作坊里,白水村的乡亲们热火朝的忙碌景象,不由得点零头,对和王重的合作,愈发期待起来。 “不知贤侄这作坊,一日能提炼多少糖霜?”盛维好奇的问旁边的王重。 王重道:“提炼之法颇为反复,按现在的规模,一日约莫能出糖霜二百斤。” “不知一斤糖霜需耗多少糖浆?” “这倒是不好,主要是糖浆的浓度不同,若是甘蔗的话,约莫十斤甘蔗,能出一斤糖霜!”王重的也是个大概的数字。 所谓糖浆便是用甘蔗汁提炼而出的高浓度流体,因工艺火候等种种区别,糖浆的含糖量自然也有区别。 “如此来,糖浆炼成糖霜,个中耗损不多?”既然要做白糖生意,盛维自然特意了解过,对于糖浆的熬制,也进行过深入的调查。 王重笑着道:“确实不多。” 十日后,盛紘带着提炼出来的第一批白糖,坐上了北上东京汴梁的大船。 此时已是秋末,距离入冬没有多久了,这是今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北上的机会,待盛维从汴梁回来后,估摸着运河便无法行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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