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渡大千_第22章 太白分光 李静虚飞剑传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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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太白分光 李静虚飞剑传书 (第3/3页)

yin声艳语一勾,神志忽的恍惚,眼皮微垂,眼见不支,为恐再被迷惑,二次咬破香舌,一丝腥甜蹿至口腔,唤醒神志。

    这次不敢怠慢,催动玄功,止住听宫、迎香两xue,希望止住克制法门,眼皮低垂,半阖双目,不敢去瞧香艳画面。

    忽觉妖人正要剥去内衣,大惊失色,顾不细想,怒喝一声:

    “yin贼!”

    一语未毕,混元掌拍出,掌风合着掌力同时到达,含恨一击,打在冯吾左脸上,血红掌印,门牙掉落,口鼻溢血。

    冯吾耳朵嗡嗡作响,稍微一怔:

    “天下女子九成好yin,只消一门摄魂媚术,便可俘虏神魂,何况艳魔勾情阵?两种垒加,散仙也难堪破情网,她如何脱离的幻阵?难不成……她是天生石女?”

    就在冯吾愣神的当儿,翠女寻出机会,穿好内衣,纤手摄来法宝囊,趁着空隙遁逃。

    翠女初次斗剑,不知厉害,倘若老派剑仙出手,只一瞬就足以让冯吾死上百余次,即或是他这等元神剑侠,只要抓住机会,也可斩毁冯吾rou身。

    幸而,艳魔勾情阵是一门迷魂、助兴的阵法,并无困人禁制,只要心神能挣脱情欲,便可无碍,冯吾见翠女初出茅庐,意在玩弄,那肯全力相搏,倒让翠女讨了个乖巧,莽撞冲出。

    她一闯出邪阵,不敢怠慢,催动真气摄来宝镜、青缸,戟指一点,龙渊化作金虹,身剑合一,破空爆鸣,化作一抹百尺金虹,星流电掣般向往黄山疾飞。

    “姑爷曾说,万历四十年五台、峨眉两派二次斗剑后,正邪两派剑仙大多隐居,不敢出世,相距雁荡三千里外的黄山文笔峰,有位餐霞大师隐居在餐霞洞,如可赶至,必可无忧。”

    ——

    混元掌虽是内家掌法,却也伤了冯吾一丝命元,扫了香雾教主的面子,冯吾门牙掉了两颗,遥看北方的鱼鳞云中闪烁金蛇,心到嘴鸭子飞遁,羞愤上脸,杀意顿生。

    他低头吐一口血唾沫,溅印磐石,摄住两颗门牙,收在囊中,双眸冷如寒冰,詈骂:

    “贱婢,一会本教主给你扒皮炼魂!”

    说着挥手收回妖幡、香雾,一拍头顶,一口黄绿二色飞剑,径直飞出,掐印一捻,身剑合一,破空疾追,快比雷电。

    翠女的玄功只得二十重,真元乏乏,又因斗法,催动奇珍至宝,大有损耗,飞了一个对时渐渐不支。

    又一会儿,身外的黄色护体剑光,业已消散,罡风如浪当头拍来,吹的翠女一个激灵,寒气侵肌,冻得她连打哆嗦。

    逃跑之时,难故体面,全身上下仅一件精白丝衣一条白薄长裤,被罡风拶吹的紧贴娇躯,又教白云内水雾浸湿,变作狗皮膏药黏在肌体上。

    湿冷、寒风两相叠加,一任翠女如何催运玄功,也难缓解冷意,方才呼出热气被寒风冻为百千白霜,扑洒青丝,彷如淋雪。

    只见她口唇带霜,牙冠颤栗,终究熬不住冷意,加之真元告罄,逼不得已,按下剑光,往那下方白雾坠去。

    剑光奇快,飞行一个时辰,不觉到了金华府永康县的方岩。

    那方岩乃括苍山支脉,风景奇美,不差雁荡。

    此地因那千万雨水冲淋,沟壑渐多,山泊排列宛如笔墨挥洒,岩林之中草木嘉盛,松柏合抱,郁郁葱葱,枝柯繁茂,遮天蔽日,迥无阳光,略显幽暗。

    月牙湖时生水雾,经山风一吹,雾縠也似斜笼住山湖丘泊山林,人在林中,运极目力,只能瞧见一丈远的地方,极容易迷失,如果摔断骨头,多膏狼虎,增肥草木。

    “嗖”的破空声响,白光敛处,一位丽女显出身形,只见她眉发沾霜,口唇惨白,宛如雪女。

    翠女再难矜持,忙取外衣裹住,把目细查环境,回忆鹤轩当日叮咛,不禁大喜:

    “这等浓密山雾最能隐身!”

    山虎咆哮,林狼呼号,此起彼伏,鸟声全无,愈显山林静幽。

    元神一感,法力枯竭,真气尚存一二十年,大喜过望,倚仗世俗武功,不惧豺狼虎豹,一任轻功急纵,于那苔石叶径上急奔,两旁青竹飞速后撤,九转十弯,终是寻得一凸凹幽秘兽洞。

    那洞狭窄逼仄,形如沟渠,仅供小鹿跪行,翠女俯身歪头,打眼一笑,里间有微弱白光闪烁,并不算太黑暗。

    忽有一缕微风拂出,扑在翠女面庞,暖暖如阳,竟把眉目白霜暖化,不由一喜,遂起身把洞口左右扫视一遍,见附近一片青苔,枯叶叠落,并无野兽生存痕迹,方安惴心。

    真元枯竭,不可身剑合一,只得狗爬而入。

    方入小洞,只觉狭窄,及至跪行一尺,不觉豁然开朗,可得起身。

    凭目四看,只见洞腹极大,形如一个巨型丹炉,穹顶极高,似有千尺,那丹炉洞壁一片晶莹,却非萤石,方正纳罕那缕白芒出自何处,恰见穹顶宝光闪烁,照得合璧皆明,白光消失,洞壁岩不知何等材质,竟可存光,三息即灭,继见穹顶宝光再烨,洞壁又亮,循环往复,竟能保洞内一片光明。

    翠女见洞内无人,褪去湿衣,一面换衣,一面欣赏:

    “好神异,这难道就是姑爷说散仙别府?”

    换罢衣衫,暖意初生,顾不上鉴赏修行法物,挑了丈许方圆的玉床,盘坐调息,谁料这一坐,竟是寻到一奇物。

    翠女元神内敛,不多会儿便又苏醒面,只觉奇快,掐指一算:

    “就算有太清调息复元法,也得功行两个大周天,大约一个时辰才行,今日怎的只需半刻钟?”

    百思不得其解,惦记外敌环伺,不敢久留,把那玉手一撑,只觉玉床奇暖无比,不禁一惊:

    “怎的盘坐时,全无知觉?”

    “难道……这床是一方宝物?”

    一念至此,仰头上现:

    “那闪光之物,也是宝物?”

    恰时,外间狂风大作,嘘嘘作响,砂石乱飞,打断她的思绪。

    “贱婢!出来!”

    翠女闻音便知jianian贼冯吾拽来,玉面一苦。

    回忆先前被冯吾迷惑,几乎失贞一节,吓的神魂皆冒,再听冯吾怒火滔天,大展邪法,驱风卷石,陡生畏惧,骇得胆颤心惊,原拟身剑合一,借助剑光遁逃,奈何外间情形不明,又怕出洞遭抚,遂而苦守不出。

    “怪生少爷总说,白日剑光高飞,夜间客栈眠睡,这等妖道休憩时辰宛如豺狼,昼伏夜出,掘女采阴,简非常人,妖道冯吾定是旁敲侧击出我的虚实,才敢出手,不然在那雁荡山南麓就可出手,回想那一路的屡献殷勤,真是个jianian佞小人!”

    “悔不该不听少爷劝告,以致今日遭劫!”

    翠女莲步徘徊,双目不离窄洞,一面掐印,一面握镜。

    耽误半日,洞外狂风乍止,乱响顿息,风情浪静。

    “妖道已走?”

    翠女蹑手蹑脚走至洞口,俯身低头,侧耳倾听。

    “非走不可,洞内无粮无水,不可久待!”

    说着,剑诀一引,龙渊“锵”的鞘化作金光,心念一动,身剑合一,化作一溜金虹,拉丝也似抄出乍洞,蹿至山林上空。

    她随意一瞥,只见外间浓雾悉数被狂风扫尽,粗砂小石遍布山林,翠绿枝柯纷纷折断,铺在月牙湖岸,装点绿堤,千樟百柏,吃那狂风砂石一摧,光秃秃如梁柱。

    山谷狼藉,枯叶悉飞,露出一片片黑土、一块块青石。

    “妖道法术厉害,竟把此地犁了遍!”

    情知不可眷恋,急御剑光向上爬升,化作一弧金虹向那北方电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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