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送你一份小礼物吧 (第2/2页)

   轰！

    方染刚才停留的那栋屋子直接被触手绞鞭劈成了两半。

    “它……是我的……”壁虎含糊不清地嘶吼着。

    ——好了。

    “我明白了。”方染的声音骤然从壁虎的身后响起，“感谢你的解答。”

    出现在喰种的身后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们的所有赫子都是从背后生长出来的。但方染实在懒得看他那张涎水四溅的丑脸。

    噗！

    比壁虎的反应更快地，一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脑后，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作为报答，就让我送你一份礼物吧……一件小礼物。”

    被以极度无礼的方式推飞出去的壁虎很快稳住了身型，他飞快地转过身来，冲方染骂道。

    “该死的老鼠，你……”

    看到对方愣住的表情，方染脸上展露出微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这种情绪，我这里现在也没多少存货呢。”

    rou体可以影响精神，精神也可以影响rou体。

    方染只是赐予了他少许平和、舒缓、冷静和理性的情绪，把他从疯狂中勉强拉回来倒也够了，但并不是说他不会继续失控。

    而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帮他。

    只是打碎你的rou体，怎么够呢？

    那两个“受害人”的痛苦……远在你如今要体验到的之上。

    “因为欺负一只处于失控边缘的野兽，实在是太无趣了。”

    在那张一看就心情压抑的哭脸面具之下，方染嘴角微微抬起，显得极度诡异。

    “让我想想，该用什么理由揍你呢？”

    他侧着头摊开双手，眯着眼睛慢慢挑选着。“嗯……听你说这种受害者有罪论，搞得我很火大？”

    “还是说……”

    “……盗用别人的台词耍帅，这种事情，怎么能轮到你来做呢？”

    轰！

    恢复了理性的壁虎明显找回了不少丢失的战斗技巧，不再试图以单纯的力量去进行压制。对于方染这样的敏捷型选手，活用鳞赫和羽赫才能将他逼入无法躲闪的绝境。等到那时候，就是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时刻。

    可即便他把触手挥舞得密不透风，被笼罩在其中的方染却依旧从容。

    “你喜欢玩跳绳吗？还挺有童心的。”

    他仿佛闲庭信步一般，连语调都没有染上丝毫慌乱。“跟你谈什么加害者和被害者的问题，你大概也理解不了。那就用你能明白的方式来进行解释吧。”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次的队友吗？”

    “……”

    “因为怜悯啊、正义啊这些东西，都要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

    “当你有足够的力量，你就有权力去贯彻你的正义。当你有足够的力量，你就有资格向他人挥洒你的怜悯。”

    “而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话语从耳边传来，鳞赫包围圈中的方染突兀地消失了。

    咔嚓！

    筋骨被碾碎的声音传来。

    壁虎的右臂和腹部被一股磅礴的红色能量暴力撕开，几乎将他整个人拦腰扯成两半，像一张破麻袋一样不受控制飞了出去。“哇——”

    落点正在隐形人的旁边。

    “……就没资格大声说话。”

    方染缓缓收回了手臂，上面缠绕的红色能量仿若真正的火焰。

    如果弱小就意味着可以被肆意蹂躏。

    就像现在这样。

    “喰种……其实也是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弱者啊。”

    “不！不！！求……求你……”

    看着壁虎再次颤抖着爬起来进食。方染一边微笑，一边默默地心疼了隐形人一秒钟。

    他瞬间整理好了情绪，就像是准备说结案陈词，一脸的义正言辞，神圣不可侵犯。“啊，以上。”

    “其实都是我胡扯的。别放在心上~”

    方染单手扶额，一边靠过去一边冲他摆了摆手。“我揍你不为别的大道理。”

    “单纯想揍。”

    用脚将壁虎的背部踩住。方染俯下身子继续说道：“我本来对你没有兴趣，因为你太弱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但我突然有些好奇。你是喜欢那句台词吗？”

    这个世界所有不公、所有不幸，都应该归咎于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吗？

    “你有什么故事呢？”

    锵！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凶狠鳞赫触手像毒蛇一般刺到了方染的身上，却被一层青绿色的能量挡了下来。

    唰！刚生长出来的赫子被再次斩断。

    没在意这种小事，方染将他踢翻了个面，就像是逗弄猫咪一样笑眯眯地盯着他。随着他解除了身上的红色能量，眼眸中青红交织的诡异局面被打破，红光缓缓消散褪去，仅仅留下了仿若天空一般悠远的青绿色。

    随后他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轻轻点在对手的眉心。

    “给你介绍下我的果实能力，其名为黄金体验。”

    “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