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老十岁来得及修仙吗_章十七 窗花留影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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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七 窗花留影纸 (第1/1页)

    江底的黑影缓缓游过,却连野阁老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只有黄唐突然感觉到裤裆一痒,某颗龙珠开始不安分起来,就把手伸进裤裆用力掏了掏。

    一旁向来沉稳的刘怺,也不禁尴尬的挑了挑眉头。

    云台之下的江水中,一尾尾鲤鱼曳着发光的鳞片,与矮空中流窜的虹光共舞。

    一篇篇诗词歌赋,在空中被排列而出。

    这些在空中浮现的诗词,都是以往无数sao人墨客,在十里春风留下的佳作。

    ……

    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葵。

    此缘此乐真,独步风流第回。

    ……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惟扬梦,赢得春风薄幸名。

    ……

    抓笔记疏懒,信手拨笑谈。

    花间执错手,原是当年燕。

    ……

    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

    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

    在座几乎所有的文人学士,都面带向往地看向空中。

    十里春风虽然是红尘之地,但能在这里留下名篇的人,至少都能博得一个风流雅士的名谓,对于跻身更高的社交圈子很有益处。

    一院双馆三阁一品楼的高层人物,剪完彩,在短暂露面之后,便各自退场。

    去年的花魁柳盼盼,一袭盛装,自连环坞中,袅袅而来。

    每一步,都会有数条彩鲤跃出水面,恰好在她脚下作为支撑点。

    彩鲤搭桥,一路托着柳盼盼登上云台。

    乐曲开始伴奏,这位去年的花魁行完礼,在云台上翩翩起舞。

    尽管萧酥暖的横空出世夺走了柳盼盼大多的光芒,但能被选为花魁,无论容貌姿色,还是身姿舞艺,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再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太大的弊病。

    一曲舞罢,掌声雷动。

    柳盼盼作了个揖,走到台边。云台分出一缕云气,将她送到岸边。

    岸边早已有人等候。柳盼盼坐入花轿。

    在侍从的围拥下,花轿被抬入一处铺满花瓣的小径。

    此径唤作“花魁道中”,一小部分宾客跟在花轿后,也走进了这个小径。

    他们要么自知无望竞逐今年新花魁花吟的入幕之宾,要么对去年的某个花魁花吟有着特殊迷恋。这些人将会在一处特殊地方,参加一场拍卖,出资赎身看中的去年花魁花吟,或是竞拍与她们春宵一夜的机会。

    回到云台,十里春风大小青楼推出的各位花吟,都获得了云台分出的一片云气。

    云气承载着各位花魁,飞向云台。

    依据前期选票的不同,云气的大小、厚薄也不一,有些云气相对稀薄,飞行速度也相对迅疾;而那些热门竞争者玉足下的云团,则松软凝实,如同棉花,缓慢地飘向云台。

    一位位花吟娘子轮流上台,各出才艺,争奇斗艳。

    有的起舞弄清影,如同天上仙子;有的歌尽桃花,腔动杨柳……

    一个多时辰的时光,在极尽视听的盛宴中,不知不觉间飞逝。

    但当那双红绣鞋,莲步轻点,登上云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正襟危坐。

    暖玉酥骨美萧娘,眉锁春江无限事。

    压台登场的花吟娘子,毫无疑问是萧酥暖。

    她的存在让去年的花魁黯然失色,让所有花客过去一年的时间都在等待,让全部庄家开的盘口最有悬念的是第二名的归属。

    萧酥暖走到云台中央,盈盈行了一礼,摆出舞姿。

    月亮鼓鸣了三通,伴奏的乐器刚发出第一个音节,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

    “萧酥暖!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你好心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众人纷纷侧目,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十二桥中,一座位置中等的虹桥上,一位男子竟直接从桥上一跃而下,跳入江水里。

    男子一边在水中扑腾,奋力向云台方向游去,一边哭天喊地。

    “萧酥暖,我们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块!”

    虽然男子爆出的话很是劲爆,但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哈哈大笑,没往心里去。

    萧酥暖的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男子这样极端的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孤例。

    至于萧酥暖和他私定终身,哦,那可能是在男子梦里吧。

    在观众的眼里,男子就是一条已经舔到放弃尊严的舔狗,可怜又可笑,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但很快,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男子看得出会水,但泳技绝对称不上好,在喘急的江水中勉力挣扎,一边高举着一只手,手中捏着一份剪纸。

    “窗花留影?”有识货的宾客念出了剪纸的名字。

    窗花留影剪纸,能记录一段时间内眼前的景象,可以用新剪纸备份,并在较为平整的面上复现出记录的场景。当然,根据投射面不同,效果也有所不一。

    江边的小楼里,大太监高公公眼神阴毒,露出好戏开演的微笑,端起茶盏,吹平了手中茶水热气腾腾的水面。

    男子所在的那一小段广陵江,不知为何,似乎没那么湍急了,江面平整如境。

    与此同时,男子似乎是无力支撑,只能松开手中的剪纸,用双手来保证自己不沉入江水。

    剪纸还没到水面,在半空中就被水花润湿,落入江水,一瞬间化为纸糊,消融无形。

    那方如镜的江面,顿时泛起涟漪。

    江面涟漪间的光影,仿佛有了生命,成为了亮彩色的笔墨,组成了一幅变化的画。

    波纹荡漾间,画中人形神动人,画面逐帧变化,画中二人相互依偎,你侬我侬,情意正浓。

    数以万计的观众都一眼认出,画中女子正是台上的那道倩影,萧酥暖。

    震惊在人群中传播,人们开始指指点点。

    雅间内,黄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鬼鬼祟祟地凑到刘怺耳边:“刘统领,这上面的人,怎么这么像你啊!”

    随着影像播放,也有人认出了刘怺就是画中男子。

    人群中有人叫道:“那好像是惟扬材士的刘统领!”

    一语道破玄机,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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