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狼谷_第七章 互救社揭牌露峥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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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互救社揭牌露峥嵘 (第2/3页)

要横征暴敛,他们有钱有势、有枪有炮,而我们世代都是逆来顺受,一盘散沙,任人宰割。我们今天成立互救社就是要团结广大百姓,拧成一股绳,结成一条心,有组织、有计谋,有理、有据、有力、有节,而不是一哄而上蛮干硬拼。否则,到时候只能是一哄而散,一败涂地。”

    张石宪脸上写满急切与渴望:“伯,那你说咱该咋干?”

    张景龙沉思片刻,然后环顾众人,心平气和地说:“依我看,这事不能鲁莽,不能单打独斗、蛮干硬拼。咱们应当依靠全体互救社员和全村民众,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还要注重运用智慧,讲究方法和策略……”。张景龙凑近张石宪耳语片刻,张石宪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向众人大声说道,“这样吧,我和纪棠叔随俺舅先去跟他们理论理论。恁们分头都招呼乡亲们,咱以敲钟为号,听我钟声响起,恁都多带些家伙儿,都一股脑儿往纪棠叔家跑,听见没?”

    郭纪棠家。土屋草房,篱笆院墙。

    两扇破旧的木门被一只黑胖的大手拍得山响。

    “开门、开门!”身穿黑衣的胖子家丁朱斗狠劲地拍打着郭家紧闭的大门,扯开嗓子喊。

    在他身后,肥头大耳、身着长衫、手执文明棍的昌之公,在瘦子家丁牛奋的搀护下,在郭纪棠大门前驻足。

    昌之公手执文明棍,藐视地望一眼破旧的大门,向朱斗拉长脸道:“咋,还不开门?”

    朱斗回头赔笑道:“昌、昌主任,叫了半天,这家愣、愣是不开门。你、你看……”

    昌之公抬起眼皮目露凶光:“再喊、再叫,再不开门,给我狠狠地砸!”

    朱斗、牛奋应声:“是!”

    朱斗、牛奋一齐上前狠劲打门:“开门,快开门!”

    少顷,透过篱笆墙,隐约可见一年轻村妇悄悄从屋内走出,远远地躲在院内一棵大树后,向大门方向张望。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可就砸门了!”朱斗、牛奋发狠地拍打着门。

    年轻村妇无奈地慢步上前把门打开。昌之公在朱斗、牛奋的搀护下大步迈进大门。

    昌之公抬起文明棍指向年轻村妇,大声呵斥:“你个缩头女人,为啥磨磨蹭蹭不来开门?”

    年轻村妇胆怯地望着昌之公,嗫嚅地说:“昌大主任,俺适才正哄孩子,实在是没、没听见呀!”

    昌之公牛眼圆睁瞪着年轻村妇:“哼!好你个村妇刁民,明知俺昌某人前来收捐,故意装聋作哑,难道你胆敢抗捐枉法不成!”

    朱斗、牛奋撩起衣襟,拍拍露在腰间的手枪,向年轻村妇大声呵斥:“你胆敢抗捐不缴吗?”

    年轻村妇望着手枪连连摇手:“不不,俺哪敢抗捐,只是……俺家里头实在是……”

    昌之公鄙夷地望着年轻村妇冷笑:“哼哼哼哼……不敢就好,量你也没那个胆儿!”昌之公从牛奋手里接过账册:“这儿是郭纪棠家,你姓啥叫啥?是郭纪棠家啥人?”

    年轻村妇赔笑道:“俺叫张华瑞,是郭纪棠老婆。”

    昌之公指着账册恶狠狠地说:“郭纪棠家租种大烟三亩三,每亩派烟捐四十五两半,合折大烟一百四十八两零五钱。”

    朱斗向张华瑞大声吆喝:“愣着干啥?还不快缴!”

    张华瑞惊叹:“一百多两啊!谁、谁家会有恁多啊!”

    昌之公一脸不屑的样子:“一百多两多、多吗?我瞅着恁村上刁民都这腔这调,朱斗、牛奋!”

    朱斗、牛奋应声:“在!”

    昌之公抬起文明棍向张华瑞身后两间草屋指指:“不怕她耍刁,你俩进去帮她找!”

    朱斗、牛奋应声:“是!”径自进屋翻找。张华瑞上前阻拦,被朱斗、牛奋推倒在地。

    朱斗、牛奋在里屋翻出一包罂粟,抱到昌之公面前:“报告昌主任,在她屋里搜到一包大烟,看样子有十五六两。”

    张华瑞慌忙从地上爬起,上前讨要:“俺家就这些儿大烟,那可是俺一家儿活命钱哪,恁不能拿,不能拿呀!”

    张华瑞与朱斗、牛奋争夺大烟,再次被重重地推倒在地,地上的水桶“咣咣当当”被撞出老远。

    水桶的撞击声惊醒了屋内张华瑞熟睡的婴儿,立刻传出婴儿“哇哇”的哭声。

    张华瑞不顾一切地跑进里屋抱起婴儿,又拍又哄,习惯性地掀起胸襟为婴儿喂奶,但依然难止“哇哇”婴啼。

    朱斗凑近昌之公轻声问:“昌主任,她家大烟不够,我俩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啥值钱玩意儿,不着该拿些啥子顶捐呀?”

    昌之公眼望张华瑞,狡黠地笑笑:“嘿嘿嘿嘿……瞅来瞅去,我就看中一样东西还算不赖。”

    朱斗、牛奋不解地望望昌之公:“有一样东西?那是啥呀?”

    昌之公突然止住笑声,目露凶光地望着张华瑞,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话来:“把人给我带走,爷我自有讲究!”

    朱斗、牛奋似有所悟,忙不迭地说:“哎,是、是,在下照办就是!”

    二人上前一把从张华瑞怀里夺过婴儿,重重地扔到地上,然后一边一个牢牢将张华瑞控制起来。

    张华瑞拼命地挣扎,呼叫,但无论如何也难以挣脱歹人魔爪。

    张华瑞的哭喊声伴着婴儿哇哇的哭声,透过幽闭的篱笆墙,飘向冷冷清清的院外,飘向沉寂消杀的大街,飘向阴沉浑浊的天空……

    村中街道。张石宪与郭纪棠紧随温金豆匆匆而行。

    温金豆用粗布衣袖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声催促:“快点儿快点儿,昌之公心狠手辣,再晚只怕要出事儿咧!”

    在温金豆的催促下,三人脚步更快更急。

    透过凌乱的脚步声,隐约可以听见女人的呼救声和婴儿的啼哭声。

    张石宪慢慢停下脚步,凝耳静听。

    “嘘——,前头好像有娘们儿蝎虎!”张石宪向二人小声提示。

    郭纪棠、温金豆立刻驻足,屏息静听。

    “哎呀不好,是我家华瑞!”郭纪棠一脸焦急,“肯定是我家华瑞出啥事儿咧。咱们快走,快去呀!”

    张石宪一行三人急匆匆向郭纪棠家狂奔而去。

    郭纪棠家里,在朱斗、牛奋二人的挟持下,张华瑞竭力向后缩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哭着、喊着,试图从歹人手中挣脱开来,眼睁睁看着被遗弃地上、奄奄一息的亲生骨rou而难以施救,反倒意外看到走在后边的昌之公竟狠心在幼小躯体上又狠狠地踏上一脚,还幸灾乐祸、放荡不羁仰脸狂笑:“哈哈哈哈……赖账不成搭老本,吃亏全在不老实!这叫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啊哈哈哈哈……”

    村中街上,几只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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