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土点燃星辰_十二:口红效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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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口红效应 (第1/2页)

    暗巷的尽头,一根坏掉的灯杆依然矗立着,或许在以前,在全盛的时候这里还有花坛吧?又或许,从很早起,它就有了自己的生意。

    吱呀——一扇栅门被丛言推开了。

    “月渎心,你听过‘口红效应’么?”

    那门只由几根铁丝潦草架成,漆黑,空落落地还断开了,瓦楞钢板支在一旁,砖墙早被侵蚀得崩毁,露出了缺口狗洞大小,没有风,但在太阳下,房间泛着绿光。

    还有一股子体液独有的sao味。

    “口红……?呀~人家没用口红,哥哥尽管亲亲咯~”

    “独鹿已经打了二十年仗啦,月渎心。他们和我们明争暗斗,越打越弱,越弱越打……恩利尔早就陷进了泥沼,已经到了不卖‘口红’,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呵呵。”

    哐蹬——在砖制的破房里,少年紧咬着牙伏身一踹,声音空洞,水滴缓缓流下、浸湿了一处坍塌的尘土,暗门就这么打开,一条麻绳直连着地下。

    “这有座恩利尔的地堡,月渎心,过来吧。”

    “嗯嗯我知道的!这就是任务点了吧?那我就先下去了我先!这样,就能嘿嘿……从下面看到你的**了!”

    丛言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连带着手电给变态“送”了下去。

    口红效应,

    这词出自北陆旧史。北陆是个禁止货币交易的地方,而口红,就是在那流通的第一种,免费的商品。

    相传它由月神亲自发明,作为唇部用品通行各地……

    真实用途不明。

    以前,反自然科学院发动过一场“统一”北陆的战争,在战争末期,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都破破烂烂的时候,时任院长做了个提议。

    “民生早完了,算了啦~既然可爱的孩子那么多,就每人送支口红吧?”

    ?

    今天的天气挺好啊……咋了,院长遭门夹了?

    等等……

    迅速地,院长命人收了会场内华丽的落地垂幔,把几扇窗户就这么直接一开——

    咳咳!

    飞沙走石一拥而入,视野里,只剩下了一片茫茫地充满黄褐、白灰的战场。

    街道已经不再多彩了,到处都是孤儿,哪还有玫瑰的颜色?

    只一分钟,全场肃静,只有些狂风呼号,直到院长重新关上了那一排华丽地,缀满了珠玉雕花的大窗。

    接着他一声咳嗽:

    “我执意如此,无论你们有没有意见,同意吧。”

    整个大厅都欢呼了起来。

    “口红效应”,

    就这样一支饰品掀起了千层浪,再连带着当时众多的传说一起,将科学院推上了战后的王座大厅。

    不知道如今的恩利尔怎么想?

    但关于口红啊,其实当年……

    分到的多是男孩子。

    因为战时没条件,男性又以体力见长,便能吃得稍多点,自然长得更好看。

    废墟一般尘土飞扬的大街上,长相可爱的,基本都是男孩。

    “嗅嗅嗅,嘿嘿~丛言哥哥,这里有我故乡的味道诶~”

    “怎么,你闻到钱了,月渎心?”

    “害,北陆哪有这么庸俗的东西呀?我闻到的可是欲望的味道!啊,不行了~这感觉好浓!前方一定有个小可爱!我,我要先走一步!”

    “嘿别!你要干——月渎心!!啧,坏了。”

    丛言才吼道一半,不对,恐惧让他堵上了嘴。

    呼——

    地堡的风阴冷,带着水气,石墙夹缝遍生霉菌,土路,前方的火光摇曳,如同置身羊肠。

    尽管如何衰败,但丛言知道,这地堡经过了恩利尔的世代修缮,早已变得固若金汤。

    “啧,那个疯子!真是拦不住他!”

    丛言小声地嘟哝着,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刚才仅那一嗓,就足以暴露自己……两个人,不,是两个人已经分散了的,焦急的入侵者,处理他们还不简单?

    “啧,”

    又一声咂嘴,自见过月槿后,丛言便消沉了很多,养成了这个习惯。

    即便是恩利尔的人也有三六九等,说不好这次,“他(她)”还认识自己。

    嗒,嗒,嗒,

    是皮靴踩过湿润泥土后留下的声响,响动不大,不快,不远,就在几个阴暗的转角之后,就快到了。

    但听上去,对方还没发现丛言。

    “哼,幸好没给那变态撞上,月渎心……枪都不带就想收拾地堡?真是——”

    他打趣着玩笑,一口深呼吸,极力缓解着自己的紧张。

    “不成气候。”

    甬道里阴风阵阵,每次拂过都像极了一双双手、一个个人,“他们”都曾是丛言人生的过客:熟人、亲眷、甚至密友,但出于各种原因,都,“过去”了。

    善待他的人早已死去,在丛言脑中,只剩下了一段充满温暖的忧愁。

    “别躲了,丛言,我知道是你,只有你能找到这地方,我们都知道。”

    那家伙出声了,声音苍老,在地堡土路的烂泥上踱步着,听起来很瘦弱,弓着腰,踉踉跄跄。

    “是恩利尔的老管家,堂堂‘老将’……不在本部驻守,怎会来到这种地方?”

    丛言没说话,只贴着墙,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枪。

    “战争已经持续很久了吧,丛言?20年,足以孕育出一代人,从本质上改变独鹿的局势了,孩子。”

    苍老的声线混着甬道内阴冷的水汽,一步,一步,缓慢但坚定地,沉重又虚伪地……

    要是“老将”已经发现了丛言,断不会像这样四处张望,用言语试探了吧?

    不过好在,丛言身边就是一处绝佳的掩体。

    “丛言,你多大了,也成年了吧?可真是幸运呐,不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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