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_NO.3-096 蓄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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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096 蓄谋 (第1/3页)

    看王磨牙切齿不吭声,狄特马索试探追问:“不然……我把这些家伙都打发回去?就告诉他们不要再抱幻想?”

    凯瑟王挥手打住,阴沉着脸色想想说:“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当然有必要面对面、就把一切好好说清楚!”

    于是,元老院大厅郑重理事,所有议员到齐,不仅是求情的副使被召见,更把他们这个出使团队里所有的随从也一个不少放进来。此外,大牢里的阿卜力被五花大绑拘押来了,那个被打得凄惨的舞姬也由王下令用撵轿抬来,还有当时抓了现行的巡街卫兵、酒肆老板等目击证人,方方面面所有人一应到齐,就由一国之王来亲自审案。

    那惨遭荼毒的受害者,一经露面就实在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酒肆里的舞女,她原本漂亮与否竟然已经看不出来,鼻青脸肿,连眼眶都被打得开裂,一张脸肿胀变形,额头眼睛缠裹的绷带还在向外渗透血迹。

    舞姬何曾见过这样庄严的阵仗,原本还在哭泣,一进到巍峨殿堂竟吓得哭不出来了。

    凯瑟王温言开口:“不用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经历的全都说出来,自会有人为你主持公义。”

    王的声音和缓温存,竟似有一种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舞姬稍稍镇定了些,颤颤巍巍说起昨晚噩梦。期间,酒肆老板、巡街卫兵,多少见证人也纷纷禀述自己看到的事实,为之作证。等到把前因后果都讲述清楚,狄特马索冷声质问赛伯邑巫师贡达和西古提长老斯泰:“强jianian是死罪!这恶徒更有杀人未果,二罪并罚!现在,你们还想为他求情么?”

    两族老者满眼战兢,其实这个滋瓦特纳的家伙死不死他们根本无所谓,最重要是牵涉族人内迁的大事,原本已经定论的事情若因此再生变故,他们族群的未来该怎么办啊?

    贡达颤声开口:“陛下,这家伙的行为的确恶劣,作为同行者,我们也是万分有愧。按理说,怎样判罚都是应该的,只是……他毕竟是滋瓦特纳酋长之子,更是此次出使的领队人,若判死罪,是不是太重了?按照法典,既然连犯了杀人罪都可以酌情免死,而改为以赔偿的方式,供养受害者遗族,为什么强jianian竟不行呢?只要能改为判赔,我相信不管赔多少他都是愿意的……”

    “混账!帝国法典神圣,岂容你们想随意修改就能改?!”

    不等说完,鲁邦尼已经厉声开口:“杀人罪,死者已死,遗族无辜,以赔偿的方式供养受害遗族本就合理。但犯了强jianian若也能赔钱了事,那帝国女子还与妓女何异?你的意思是想把我赫梯的女人全都变成妓女吗?”

    贡达连忙澄清:“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妓女啊!”

    一言提醒,拘押在地的阿卜力也激动起来:“没错,她本来就是妓女,凭什么算强jianian?”

    鲁邦尼声音更冷:“妓女怎么了?妓女卖身,做的也是生意。世间不管什么生意,讲的都是愿买愿卖,价钱没谈拢,便谁都有权利拒绝!现在的事实,已经是明言拒绝了,你还要这样逞凶作恶,那不是强jianian又是什么?”

    阿卜力被噎住了,却显然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强jianian个妓女也算?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狄特马索勃然发怒:“混账!差点被你打死掐死,莫非也是份内应当的事?”

    阿卜力连忙解释:“我……我只是喝多了……”

    狄特马索冷然一哼:“可笑,法典明文你们哪一条没有听清?有说过醉酒行凶就不算行凶吗?有说过强jianian判死,是要把妓女排除在外吗?既然声言内迁归顺,那么首先第一条,就是要遵从帝国律法管束!既然所有条文都已经早早明确向你们宣讲,那么你现在做的,就是知法犯法,觉得自己还不该死吗?”

    阿卜力慌了,抬头看向尊王:“陛下,你……不会真为了一个妓女要杀我吧?我是滋瓦特纳部族的代表,是尊贵的酋长之子,我的父亲和族人还在等着我带回陛下的好消息……”

    凯瑟王面色阴沉,淡淡开口只问他一句话:“你认不认罪?”

    阿卜力瞠目愣神,在那双冰蓝色眼睛的注视下,心头不由自主为之一颤。

    王还在诘问:“说!你认不认罪?”

    阿卜力更慌:“陛下,我……我知错了,我愿对神明起誓,今后保证再也不喝酒,再也不乱来,陛下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凯瑟王欣然点头:“嗯,认罪就好。你的确用不着再喝酒,也没有机会再乱来,既犯死罪,那就已经没有今后了!”

    阿卜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

    凯瑟王根本不看他,只看跟从在侧、此刻已同样面如死灰的滋瓦特纳随从,冷声相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们都听清看清了么?”

    仆从里的侍卫长挪出身形,叩拜点头。

    王说:“听清看清了就好,回去告诉你们的酋长,他的儿子在哈图萨斯身犯死罪,所以回不去了。”

    阿卜力激动莫名:“陛下,你不能杀我啊!为一个妓女,杀掉尊贵来使,这算什么道理?太荒唐了……”

    “荒唐?我看你才是真的荒唐!”

    凯瑟王勃然发怒,一字一句要他这辈子永远记进心里去:“你亵渎的是我赫梯子民!这里是我的王城!是我的土地和人民!只要生活在这里,不管她是妓女还是一个奴隶,在上之王都必要保她不受羞辱侵害!同胞尚且不可,就莫谈异族!任何异族,胆敢犯我疆界百姓,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来侵犯,那就是死路一条!”

    凯瑟王冷言厉声,他就是要让这些蛮人记住:“赫梯子民,不受外族欺辱!不分贵贱高低,任何一个帝国百姓的尊严都是一样不容侵犯!或者再换一种说法,在我治下,哪怕是地位最低贱的人,她也是比异国异族的王子更尊贵!哼,张口闭口说妓女,世间女子若不是被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去吃这口皮rou饭?所谓的低贱,其实说的是什么?恰恰是她们的弱小!是最应该受到庇护的人群!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是赫梯!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野蛮部落地盘!在这片土地,纵便是妓女、是奴隶,也一样会有说理的地方,会有人给她们主持公义!”

    王的厉喝言辞,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受害舞姬抬起头,眼神里涌动的是难以置信,还有哽咽在心想哭的冲动。

    阿卜力被结结实实的震慑住了,凯瑟王则看向赛伯邑和西古提的老者,朗声说:“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在担心什么我很清楚,所以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事实摆在眼前,这是他一人的罪责,理应一人承担,与其他人本就概不相干。所以,这不会妨碍接纳你们族人内迁的决定。”

    两族老者闻之欣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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