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_NO.3-101 埃勃拉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NO.3-101 埃勃拉 (第2/2页)

就是最有诚意的大礼了吧?看,纯粹是埃及人在冒充利用,以挑起贝都因人与我们的仇恨,现在既然已经发现真相,自然是要当面澄清。也就是说,我们没有错,贝都因人也没错,一切都错在埃及,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元凶。”

    凯瑟王满意点头,又补充说:“申明我的态度,之前的事情全因误会,由王师到来查清真相,已经昭告全军。因此呢,第一,不会要他交出暗杀凶手,不存在惩办这回事。第二,从此后,贝都因人顺利过境,巡境哨兵也不必担心还会有谁心存怨恨,保证他们不遭任何阻拦刁难。第三,算是对那些因仇杀而死的受害者的抚恤,可免除他们全族一年的赋税。”

    敲定了一方,转过头来,王又对狄雅歌说:“联络米甸人就交给你吧,毕竟,你的米甸夫人不能是白娶的。对他们的风俗也该有所了解。”

    狄雅歌点头说:“是,米甸人的部落多在贫瘠荒原或沙漠,所以他们自古的民风传统既不善种植粮食,也不善放牧,四处流窜,对于生存所求,最习惯也是最简单的一个方式就是抢。这些家伙都是天生的强盗,所以才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族中老幼一旦被抓就是奴隶。”

    王说:“对米甸人,你就用不着客气了。对他们来说,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施恩者,让他们看清风向,究竟归附于谁才算明智。”

    狄雅歌若有所悟:“塞姆人、米甸人还有腓利士人,这是要分化流盗联盟的关系,要把他们打散,逐一击破?”

    王悠然笑说:“塞姆人和腓利士人,都是一样唯利是图的坏名声,只认利益不认人。这种家伙往往都是最便于利用的棋子,只要出得起高价,杀人放火什么不敢干?所以啊,这些家伙闹得最凶,便十有八九是拉美西斯买通的枪。”

    鲁邦尼目光闪动:“可是,这种同盟者往往也是最善变、最靠不住的。”

    凯瑟王莞尔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头埃及狼可没有那么傻。如果换成我,在出高价买通的同时,也肯定心里有数,根本不会指望这种家伙能靠得住。所以,这应该就是纯粹的利用,与‘同盟’的字眼压根不沾边。”

    他说:“塞姆人与阿拉米人是死敌,如果我是拉美西斯,教唆塞姆人疯狂作乱,也绝不会让这些家伙真的得利。甚至可以反过来假扮阿拉米人复仇,对塞姆人发动袭击,反正就是,哪方吃了亏,我就假扮哪方去向得利者报复,这样掺合在其中,才能把水越搅越浑,让双方的仇恨火拼步步升级,闹到不可收拾才最好,是这个道理不?”

    亚比斯闻之动容:“不错,要左右局势,让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乱,那么埃及人也就不可能真的干净撤走,在埃勃拉平原,一定还有埃及军的秘密行动者存在。”

    凯瑟王痛快点头:“对,这就是你们要做的事,黎凡特人的祭祀节期快到了,各部落为之绷紧神经,要自保建立武装,心情也算可以理解。但是,站在我们的立场,私家军绝对不允许存在!所以,对所有作乱劫掠的流盗,不管是来自哪一族,就是一个字眼:灭!打击盗匪决不手软。向黎凡特人申明立场,王师到来,自会尽力维护他们的祭祀不受滋扰,在此前提下,若他们还要摆出一副信不过的嘴脸,坚持自组军队,那也就不必客气了。镇压,同样用不着手软。与此同时,更要严查商路走私,不管是谁要武装自己么,都肯定少不了刀剑弓弩这些军备物资的筹备,掐断了源头才是根本。还有,要查埃及人秘密混进来的势力也很简单,不必看人,只要看马。要混进来谋事,就必然是要打偷袭玩出其不意,无论是出战速度还是转移速度,脚力是绝对的关键。所以,无论改扮成什么模样,上等的良驹战马都是藏不住的必需装备,只要行走民间,赶着批量好马的人就是严查对象。”

    该办的事情一件件交待下去,部下各自领命去行动,国王本人当然也不可能闲着。那一夜乱局,埃勃拉被严重损毁的粮草库、兵械库等重地,凯瑟王在四处查看的同时更要细细盘问所有经过。乱徒是怎么混进城的?行动前是如何藏匿行踪与兵马?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接近这些库房重地而不被察觉?最基本的常识,谋划这种行动之前,必然都要先行经过周密的探查与布署,是要有了成熟方略才敢一朝动手。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在府库、城门甚至边界哨卡等等关键地方,都必然存在漏洞,才有可能让人钻了空子。

    王巡查各地,亲自检视边境哨卡,最终得出的结论,即便是有帕特里奥的迷幻魔法作祟,但这也远不能成为全部理由。作为在埃勃拉主持军务的统帅,阿蒙泰同样难辞其咎。治军不严,兵士守夜巡查懈怠,恐怕也是几年的太平日子过久了才会出现的副作用。看清一切,王的脸色可就没有初来时那样和婉了。而在这其中,更有一个‘小插曲’要成怒气导火索。

    王敏锐的触角很快发现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细节,跟随阿蒙泰身边,那个专门为将军服侍起居的小兵,似乎非常的差强人意。作为一个贴身勤务兵,他居然对这个主上将领的习惯喜好都不是太清楚。阿蒙泰与王同席一起用餐时,小兵为其布菜,割下牛rou放进面前的盘子里,立刻换来主上皱眉,随口说一句:“我不吃带筋的rou。”

    恐怕阿蒙泰根本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句完全无心的言语,几乎断送他的未来。

    凯瑟王当时听见就是一皱眉,却未动声色,随后再仔细观察,就真是发现问题了。这小兵好像真是什么也不懂,为将军穿戴披风,竟都不知他熟悉的系结方法,竟要阿蒙特不耐烦的推开,亲手重新披挂。

    王看出了名堂,状似闲聊便问他:“你这仆从小兵,好像很不得力啊,怎么跟在你身边,都对你的生活习惯一点不了解呢?”

    阿蒙泰连忙解释:“让陛下笑话了,他是刚刚换上来的,才干了没多久,所以……很多事还不太了解。”

    凯瑟王更奇怪:“哦?那从前服侍你的是谁?为什么换人?”

    阿蒙泰的神色立刻显出僵硬,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出说辞:“呃……这个……之前的更不得力,做错了事,所以……才换掉不用了。”

    “是么?做错了什么事?不妨说说。”

    “呃……这个……都是些小事……”

    “之前的人,服侍你多久了?”

    “呃……有四五年吧。”

    “四五年?若真不得力,应该用不着忍受四五年吧?既然能用那么久,突然换掉,这个理由应该也就不会是小事,对么?”

    在王穷追不舍连问之下,阿蒙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清晰可见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他是真没想到王会突然问到这事上来,根本就没准备下说辞,一时抓瞎又岂能不露马脚?

    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凯瑟王皱起眉头:“之前的勤务兵是谁?现在人在哪里?”

    被阿蒙泰换掉的贴身勤务兵,最终是从牢房里被抬来的。抬到王的面前时,清晰可见脊背屁股大腿一片血rou模糊,血渍粘着衣服结了痂,被鞭笞得实在有够狠。

    王的脸色越来越不善,直接问小兵:“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干错了什么事,会被服侍了四五年的主人这样重罚。”

    看得出来,小兵这些日子在牢里没少吃苦头,嘴唇干裂,虚弱之相一目了然,却是硬着脖颈愤愤不平,努力用最大的声音嚷出来:“我叫鲁纳斯,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将军!”

    王听出了意思:“哦?他做错了什么?”

    “陛下……”

    阿蒙泰在旁越来越慌,刚一开口立刻遭遇王锋利的目光:“我没有向你问话!”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