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狂法师_163.不起眼的一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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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不起眼的一个 (第3/4页)

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个无礼的男人!”少女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四年前,回到午后与心爱的骑士见面的那一刻。她拍拍自己刚刚裁剪好的裙子,气鼓鼓地冲着前一刻将她撞到在地的骑士。

    骑士在马上踌躇了一下,用大手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接着又俏皮地说道:“美丽的姑娘,这一切都是你的不对,是你的美貌使我座下的畜生失去了本性,以致不小心冲撞了您,那么您应该为您美貌带来的损失做出赔偿……”

    现在回想起来,少女也不觉面红耳赤,就是这句话,还有那张俏皮的脸庞、动人心弦的眼睛让自己从此万劫不复。

    “你不讲理,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向我道歉还数说我的不是!”少女红着脸抗议道。

    “卡依伦·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

    “是吗?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先生,您的马冲撞了我,把我的裙子弄脏了,你是不是要……”少女还没有说完,骑士就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把少女连同篮子里的花朵一起抱上马。

    少女发出一声惊呼,吓得不知所措,羞红的颜色几乎可以把苹果似的脸给撑破;可是街道两旁的人欢呼起来,几个流浪汉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骑士一边把少女抓得牢牢的,一边微笑着向欢呼的人致意;马儿撒开双蹄,在午后暖风的熏陶下,尽力地奔驰。就这样,少女闭上双眼,被骑士载到了充满了青草香气的草地上;他故意靠近少女,尽力吸一口气,问道:“好香啊!那么您叫什么名字,美丽的小姐?”

    少女瞪着眼前这个有些可恶的男人,迟疑地说:“沙奈朵……”

    “好美的名字!”骑士先下马,再伸手抱下捧着花篮的少女,“名字和花一样美,你的人当然要比花儿美上百倍。”

    “那么现在,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先生,您应该向我道歉了,你的马儿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嘿嘿……”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骑士狡猾地笑了下,“那么,美丽的小姐,请问您今年几岁了?”

    “十六岁;您要向我道歉……”就在少女撅起嘴巴,表示严重抗议的时候,双手带着花香的骑士把少女抱起,轻轻地吻了沙奈朵的额头,才把惊魂未定的少女放在地上。

    “哈哈,我今年二十岁,剑堡的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是费伦多省的骑士,再会了!”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骑士跨上战马,冲她露出年轻男人固有的迷人的微笑,“沙奈朵小姐,今天我只能用这个来给你道歉,抱歉了……”说完,回头一扬马鞭,整个身影很快就缩小在飞尘中。渐渐的,骑士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了。

    “那天,你给了我那么一个道歉就走了,我希望下一次再碰上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沙奈朵低头轻轻地吻了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的前额,“现在,我把这个道歉还给你,你在天上知道吗?”

    温暖的午风卷起稻谷的香气,随着一阵旋风似的快马,这阵香气旋到了一个谷堆前停下了;骑士翻身下马,变法术似地把一件纯白的裙子放在正在剥谷壳的少女面前,“沙奈朵小姐,卡依伦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骑士向您道歉……嗯,这件裙子是不是合您的心意?”

    “你送给我的?”沙奈朵站起来,周围的同伴发出惊讶的低呼,但是年轻的姑娘还是矜持地不敢去碰那裙子:那裙子样式真是可爱,穿上一定很漂亮。

    “是送给你的,接受吗?”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是您弄脏我的裙子,理所当然您要赔给我一条更漂亮的,不是吗?”沙奈朵淘气的眼珠子没有盯着裙子,而是瞧着骑士。

    “是的!”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抱起沙奈朵,不顾小伙伴的起哄,当众地亲吻了一下沙奈朵,吹了一声口哨,又向那清新碧绿的草地奔去。蝴蝶在草丛间舞蹈,蜜蜂在花朵间歌唱,凉风送爽,骑士的膝头坐着可爱的少女,一切如幻如画。

    时间就在那一刻定格了,少女闭上双眼,任自己的火烫的脸贴在骑士的脸上,从前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美妙,我似乎快乐地伸手就可以抓住幸福。突然骑士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凉了……四年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一具情人的尸体,少女的泪腺几乎枯竭,声音也渐渐地嘶哑了,疲惫、内疚、悔恨、伤心、无望,各种思绪袭上心头,揪心的痛楚使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内心苦水上泛,在心房处蔓延,灰白的苦思如果交织的蛛网一样捆住她的身心。终于,他在泪水和嘶哑的抽泣中睡着了,她头枕着爱人的胸甲,在泪海中在悲怆的呢喃中睡着了。也许睡着了就会忘记了,也许睡着了,就能在梦境里遇到活生生的故人,也许梦境是伤心人最好的休息场所。

    “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这是什么?是歌声,一定是歌声,是他曾经唱给我听得歌谣。天变黑了,怎么会变黑了……我明明还在那青色的草地上,周围还有蝴蝶在飞舞,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黑,又这么冷了?天啊!这是什么地方,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齐齐·裳提·安诺多尼米,你干嘛站在那里不动啊,快回来,快回来……你说过要摘朵回来给我的,回来……回来啊……

    ………………

    科西嘉穆萨王朝第二百十一年的春天,就在科西嘉新王希里安菲托生日的那一天午夜,大陆上最凶蛮的圣马力诺人对大陆中部的科西嘉发动了侵略战争。战争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双方之间仇讎似的屠杀已经牺牲掉了将近一万名士兵的生命了,鲜血将城墙涂成了暗红的颜色,护城河里堆积的尸体已经溢出了河岸,大片汪洋似的血浆上漂浮着残破的旗帜。整个王都战区的上空浮动着血腥味道,竟也在早春时节引出了幼小的苍蝇在飞舞。

    双方的厮杀像天平一样互相倾斜,但是似乎是上天在嘲笑双方的残忍和愚昧,在战斗即将结束之际,总会把天平重归平衡。科西嘉一方面是在等待着死亡,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却义无返顾地抵抗死亡,这使得圣马力诺人举步为艰,同样也使战争去制造更多的死亡。如果战斗不能一边倒地结束,那么双方的士兵都会对血腥的厮杀感到疑惑,从中产生的厌战情绪将会把军队推入死亡的地步。只有不断的胜利才能养活一支强大的军队,胜利是军队最大的粮食,长于厮杀的圣马力诺人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有把胜利贯彻到底,才能在科西嘉这块异族的土地上活下去。

    “国王已经下了决心,请齐露赛布布将军务必在今天拿下王都城!”圣马力诺人营寨外,一队一队的士兵在不断集结,黑压压的军队前方立着一位挺拔的年轻人,他正恭敬地对一位年长的军人说道。年长的将军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从三年前就跟着自己,南征北战,虽然没有独立带兵出征的资历,但是团长齐露赛布布相信他的能力不会输于那些只会夸耀武力的将军。齐露赛布布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年轻人宽厚的臂膀,说道:“王都城不会坚持太久了,科西嘉人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过鲜血的颜色,他们的军队在我们的长矛下不过是一群穿衣服的婴儿。”齐露赛布布抬起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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