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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四章 颇具个性的王安石(十五)  (第2/2页)
既不杀人也不抢劫,只是随便转一圈就跑回去了。宋朝守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请求圣裁。    得知这个战报后,宋神宗忧心忡忡。他害怕与辽国发生战争,就宣召王安石,征求处理意见。王安石听完后,不慌不忙道:“不过是百余骑的辽国士兵、二三十里的边界土地,能有多大事呀陛下放宽心,不要计较这些小事。等平定了西夏,发展好了经济,咱们还会惧怕辽国吗到时候就是想要灭了这个国家,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也不会是一件难事!“事实证明,王安石的话完全是正确的。只是当时宋朝有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根本无暇顾及辽国,宋朝也不应该为这点小事分心费力。    原来此时王安石已经开始经略西北,准备收复唐朝时期丢失的河湟地区了。所谓的河湟地区,大概是今天兰州至西宁中间的一带地区,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秦朝时,秦始皇在这里修筑万里长城,抵御北方的少数民族。汉朝时,汉武帝在这一带大量屯兵,出兵讨伐匈奴。翻看中国的战争史,但凡中原王朝跟少数民族政权发生了战争,河湟地区肯定是双方的必争之地。    唐朝中叶,中原王朝没落这块地方被吐蕃占领了。晚唐时期,唐中央政权曾打算收复这里,但没有成功。从此之后这块地方就远离中原政权的掌控,成为为中原政权的一块飞地。宋朝建国后,吐蕃也分裂了,河湟地区这个双方的必争之地没有了一个统一政权的强力存在。当时统治那里的是几个比较大的羌族部落。然而,面对这个局面在王安石之前,一直都没有一个人打算经略这里,也没打算占领这块兵家必争之地。原因很简单宋朝自真宗后,对外政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可花钱买平安,也不愿意随便挑起战事。这种政策在北宋早期维持了三朝后,到宋神宗时就发生了改变。    史料记载的宋神宗,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也是比较软弱。但早期即位的宋神宗也是一个想振兴国威、有所作为的皇帝,这一点也是明确无误的。所以在王安石的建议下,公元1073年八月,宋神宗拜王韶为将,出兵河湟,正式开始经略西北地区。王韶经过了54天的浴血奋战、深入敌境1800余里后,终于降服了河湟地区这里的羌族诸部,一举招降了大小蕃族30余万人,并收复了熙、河、洮、叠、岩六州之地,一口气将宋朝的边境线整整扩充了2000余里(熙河之役拓边二千余里)!    宋神宗时期王韶的这场胜利,可以说是宋朝建国以来获得的最辉煌、最伟大的军事胜利。从此以后,宋朝展示了自己不可小觑的军事力量,其他小国心生畏惧,再也不敢小看宋朝了。宋朝收复了河湟后,一举切断了西夏政权与南方诸部的联系,对这个国家形成了“三面围攻”之势。这样的局面对于西夏,不能说是危如累卵,但也足够这个国家喝一壶了。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北国的辽国也不开始坐不住了。于是辽国对于宋朝的挑衅,开始升级。    史料记载,熙宁六年(1073年)冬,在宋朝成功收复河湟后不久,辽国开始大规模挑衅宋朝。当时,辽国的兵马频繁地越过宋辽北部界河拒马河,并在拒马河南岸排兵布阵,准备在这里修筑一个前线堡垒。同时辽国派遣使者入宋,要求以“分水岭”为界,重新划分宋辽边境。辽国要求重新划分边界,若指明了位置,还可以商量。    但问题是辽国求以“分水岭为界”,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分水岭”在哪连一个明确的边境线都不说,这个谈判,还怎么谈摆明了辽国就是来闹事的。    当时为了对抗辽国的挑衅,王安石主动找到宋神宗上奏道:“辽国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此次前来不过是窥探咱们的心理防线罢了。陛下无需惧怕,以免辽国人知道了咱们的虚实后狮子大开口,提出更多无理的要求。虽然王安石说的话很对,但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宋神宗就跟自己的祖先一样得了“恐辽症”,非常害怕契丹人动武,所以内心早就打算花钱买平安了。宋神宗回答道:“爱卿,咱们现在没有实力抵挡辽国人的进攻,为之奈何”    听了神宗这话,王安石反驳道:“谁说我大宋对辽作战没有准备我们在北边境地区设置了十七个军事基地,总兵力超过三十万,还有边境地区的百万义勇,用这些兵力收拾辽国绰绰有余,有何惧战何况一旦开战,辽国就是撕毁盟约,之前的岁币就自动作废。到时候辽国人更是得不到好处,我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开战!”此外王安石又告诉宋神宗即便我朝没有对抗辽国的力量,我们也不能示弱。毕竟未战先怯,此乃兵家大忌。如今敌人使者才来,我们就慌乱不已,这只能显示我们的无能和软弱,只会助长辽国的嚣张气焰。何况辽国现在的国内形势根本就是一个四分五裂之国,它哪里有实力攻打我朝“    宋神宗道:“谁说辽国是一个四分五裂之国,这个国家岂能轻视我朝的列祖列宗都被辽国打得大败。唯一战胜过辽国的人,是前朝的周世宗柴荣。柴荣之所以能够打赢辽国是因为当时的契丹首领,是昏庸无德的“睡王”。    面对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君主,王安石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大声说道:“陛下,此言差矣!现在的辽国,比“睡王”时代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国家已经呈现出亡国之相了,怕他们干什么呢对于这样的国家,陛下不能忧虑过度,忧之太过,则怯懦之情就会表露出来,万一让敌人知道了我们的惧怕之情,唯一的作用是更加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更加狮子大开口拼命勒索我们大宋的钱财了。”    然而不管王安石如何苦口婆心,宋神宗就跟他的先祖们一样惧怕辽国,而且是深入骨子里的惧怕。这位得了“恐辽症”的君主把王安石轰了出来,让他等几天再来商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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